午後愜意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特別充實,就連辰溪,也看著莫餘冰的睡姿緩緩進入夢鄉,開始彌補早上未能睡到的幾個小時。所以,正當遠鴻‘處理完’事情之後回來,打開門看到的景象,便是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在一個床上睡覺,還是以一種如此曖昧的方式進行著的。
身為人,自尊心是難以被逾越的鴻溝,男人更是如此,遠鴻這時候也終於是能夠確定,為什麼每次莫餘冰講到其他男人的時候,他會那麼的不開心。
亦或者說,他的內心很不舒服,莫餘冰就算是提一個名字,都足夠他記著好久,而辰溪,無非就是這些事中的最重要的主人翁。
“冰兒姐,我給你買了粥,你起床吃一點兒吧。”
昭雪一手提著裝著粥的保溫盒,另一隻手正扶在門把上,正打開門,映入眼簾的,並不是莫餘冰,也不是辰溪,而是!
遠家最惹不起的主—遠鴻。
“少少爺,您怎麼來這麼早!”
昭雪隻要一說謊,或者心虛的時候,說話就會結巴,不管麵對著誰,似乎都是這樣的。
看著遠鴻的眼神變化。無疑,遠鴻已經見過了兩人靠在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的景象,怕是內心早已怒火中燒了,可昭雪的臉上依舊還掛著職業的微笑,來麵對遠鴻。
“少爺,這。。。。。。”
“我看到了。”
“啊?”
昭雪的裝傻,並沒有起到什麼實質性的轉機,而是又迎來了新的怒火。遠鴻上前了幾步,一把抓住了莫餘冰的手臂,將她往上拉。
人在生氣的時候,是顧不得這個動作是不是會傷害到別人的,正如遠鴻的動作一樣,不帶半點拖泥帶水,幹脆利落,也是情到深處的深切表現。
“啊。”
莫餘冰一時被拉住,還以為是夢境中夢到掉落懸崖之類的場景,猛地睜開了眼睛,迅速坐起。而後看到了遠鴻,在感受到他手臂傳來的溫度之後,心裏也猜出個一二了。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你幹嘛,不知道我是個病人嘛。”
“病人是嘛,既然都知道自己是個病人,為什麼還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糾纏不清!”
“莫餘冰你不知道自己是個有夫之婦嗎?”
“我又沒幹嘛,他累了,我困了,睡一覺怎麼了?”
莫餘冰自己是覺得話是沒錯的,雖說有些強詞奪理的成分在,但也不是完全不能被理解的呀。
前前後後不過兩句話,辰溪就已經被吵醒,坐起,話語輕盈,卻不失力度。可這句話,卻沒有能得到遠鴻的理解。
“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家,別大吼大叫的,著實有失風度。”
“你給我閉嘴。”
自己被說也就罷了,遠鴻居然還當麵訓斥著她愛的人,這怎麼可以?
“溪可不是你遠家的人,不需要聽你差遣或調配。”
“還有,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忍你,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對溪這麼出言不遜,別怪我不客氣。”莫餘冰說道便會做到,這點他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