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正豔,遠遠看去仿佛在這濃綠山穀中的一抹粉色雲霧,美不勝收。
鍾玉麟就在這雲霧之中,刀氣上龍影閃閃,金光四射,似乎還能聽到隱約的龍吟之聲。他的刀法已然有所成。
鍾玉麟收刀站定,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隻覺得渾身暢快,精神飽滿,一點疲累都不曾有。他將刀收進刀鞘,一抬頭就看見站在遠處大樹下的那抹粉色身影。
修士們若是有了自己的法衣,就很少再去穿其他服飾了。因為法衣上不禁有各種禁製符咒能保命,還有個最基礎的功能,就是隨時能保證法衣清潔幹淨。
不用洗衣服,真的是一件美好的事了。
鍾玉麟也有法衣,隻是他臭美慣了,讓他成天隻穿一身衣服實在是受不了,所以衣服仍舊天天換。不過墜飾發冠卻一直帶著陸千山替他挑選的。
他看見陸千山,頓時開心起來,晃著尾巴跑了過去,“山山!”
陸千山被大狗子撲了個滿懷,哭笑不得道:“趕緊把我放下來,成什麼樣子。”
鍾玉麟把人抱在懷裏舉高高,笑道:“反正又沒有人看到,你害羞什麼?”
陸千山拍了拍他的頭,指了一處大石頭讓他走過去把自己放下,摘掉大狗子頭上的桃花瓣,道:“這不是害羞不害羞的關係,你畢竟是太子,讓人看了不太穩重。”
鍾玉麟嗤的笑了,“原來太子妃如此替孤著想,孤實在是太感動了。”
陸千山用力掐了他的臉蛋子一把,道:“別胡說八道,如今你我還未結為道侶,這種話莫要多說。小心說得多了,反而會出問題。”
鍾玉麟連忙捂住嘴,衝著陸千山嘿嘿嘿直笑,“我就知道山山也一心想要嫁給我。”
陸千山到也不扭捏,“姻緣線都牽了,自然是要與你一起的。”
鍾玉麟興奮的恨不得圍著桃花林跑上幾圈,他拉著陸千山的手,隻是一個勁兒的笑,笑的滿臉都是牙,“那什麼時候告訴我父皇母後,好給我們準備大典啊。”
陸千山道:“還不急,如今這門中之事還未穩定,而且既然要與你一起,我總要整理出一份禮單來送你。”
“送,送我?”鍾玉麟眨眨眼,“你說的是嫁妝?”
陸千山道:“是禮單,我總不能空手上門,就把你爹娘好不容易養肥的豬兒拐走吧?”
鍾玉麟臉有些紅,道:“什麼豬兒不豬兒的,這,這是兒時的小名兒,莫要總是拿出來笑我。”他頓了頓道:“如今我還是太子,能與你四處遊玩,可是等我登基之後怕就沒有這個時間了。哪裏算你拐我走,分明是我把你困住了。”
陸千山又捏了捏他的臉,道:“總要讓那些人知道,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不是嗎?該準備的禮還是要準備才是。今年我是要打算回一趟家的,這些事需要與我爹娘商議才好。”
鍾玉麟心肝一顫,頓時明白了陸千山的意思,興奮的嗷嗷叫,“年後就可以準備了是嗎?哎呀,隻是皇家嫁娶十分麻煩,年後下定,至少也要折騰半年的。不過沒關係,隻是半年而已……嘿嘿,我太開心了,我太高興了。山山,你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多久嗎?我,我……”他說著,眼圈一下子紅了。
陸千山隻是笑,這小家夥一開始還一嘴一個放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對自己上了心。不過他一開始雖然也隻是有著借龍氣的私心,但是這小家夥對自己實在不錯,反正結為道侶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妨礙,他對小龍崽也十分喜愛,這緣分已經不錯了。想當初他剛到這個世界,周氏總是說以後找個好人家讓他嫁出去,他之所以推拒不就是覺得這個世界沒人能配得上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