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家中長嫂,這家裏裏裏外外的都得你來操持,山山如今嫁的不是普通人家,若是嫁妝薄了,怕是不會好看。你也不用著急什麼,咱家裏還有那麼多的東西,以後有的是銀子可掙。”

曾紅梅笑道:“娘,您說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嗎?別說這些錢都給山山陪送上,就算是再給個莊子我都沒意見。若是沒有山山,咱家能過上這樣的日子?不過那些金銀首飾還是留下來的好,山山不耐煩那些東西,而且千悠歲數也不小了,總得開始給她也置備一些嫁妝了吧?”

周氏欣慰道:“你這麼懂事就好,原本這個家就是你和山山在當,後來山山倒是甩開手,我也是不得已才頂上的。以後就都教給你了,我呀,守著我家寶寶,啥也不幹,擎等著吃。”

曾紅梅忍不住笑道:“那可不行,娘,還有好多事我都沒學會呢,您得教我。”

婆媳倆笑鬧了一會兒,周氏又道:“給你家親戚和我家親戚的信兒都帶去了嗎?咱家親緣薄,到時候沒有幾個人送親總是不太合適,如今隻能讓你娘家跟我娘家的人湊湊了。”

曾紅梅道:“都帶過去了,讓我爹娘挑幾個懂事兒的過來。對了娘,還有全福人,是您這邊出還是我娘家出?”

周氏想了想道:“我娘家倒是有一個,不過安國公夫人給推薦了個侯夫人,說最適合當全福人。哎喲,你看看他們,不是國夫人就是侯夫人,還有什麼伯夫人,呼啦啦一大堆,我到現在都沒記住幾個。人家問咱,我就說是個員外夫人,他們還笑呢,有什麼好笑的?他們這麼厲害,那太子妃不也是我兒子的?”

曾紅梅笑的不行,道:“我倒是記住了一些,到時候教娘慢慢認,再說了,就算我記不得,還有管家丫鬟們,他們總是記得的。”

周氏拍了拍曾紅梅的手,歎了口氣,道:“我這顆心啊,總算是放下來了。以後希望山山能過上好日子,別跟之前似的。山山真的是吃了太多苦,你也知道,咱們那邊不待見哥兒,偏山山又長得出挑,那真的是高不成低不就。後來要不是那老虔婆,山山也不至於讓人嚼舌根子。這真的是我心裏最大的疙瘩了,就怕以後太子對山山膩煩了,把這件事拿出來說嘴。”

曾紅梅道:“這怕什麼?山山也不傻,娘啊,您就別操心了。”

周氏笑了笑,想了些什麼又道:“等回去,我給你打一套首飾。當年你來我家自己帶了嫁妝,可是那一年也沒少填補吧?娘都看在心裏呢,隻是以前沒有什麼錢。如今有了錢了,咱就在京城打,打一套好看的,平日裏你也能帶著出去。”

曾紅梅哎喲一聲,驚笑道:“真的?那我可要個大銀簪子,粗粗的,還要個大銀鐲子。”

“怎麼不要金簪子?”周氏納悶。

曾紅梅道:“等回去我帶個金的看著也不像樣啊,帶個銀的大的,他們也得羨慕呢。再說了如今太子給了這麼多頭麵,都是金的,沉的要死,我可帶不習慣。”

“你呀你,你就是嘴甜。”周氏笑的合不攏嘴,“行,你想要啥樣的,咱就打啥樣的。”

皇後開了自己的私庫,借著安國公夫人的手,給陸千山墊補了不少嫁妝。剛過了年,一百多抬的聘禮就陸陸續續的送到了陸家的院子裏,上麵堆的土瓦看的人眼花繚亂。等成親那日,皇上皇後的賞賜加上嫁妝,正兒八經的湊了一百六十多抬,每一抬都是真金白銀,差點兒閃瞎了別人的眼。

這前腳都抬進了太子府,後腳還在陸宅沒有出門呢。更別說隨著花轎撒了一路的銅板碎銀子,這場婚禮簡直十足的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