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的小草,需要這人的寵溺,需要這人的灌溉。
昨夜的她香夢沉酣。
今天早早醒來,身邊的寶釵散開的烏發雲霧般繚繞在枕畔,更襯得肌膚勝雪,顏如美玉。
昨夜的寶釵卻是一夜亂夢,好像到了某個熟悉的地方,洞悉了某個熟悉的場景,好像扯開一塊黑色的幕布,卻惟獨記不清那個殘缺的真相。
手中的燕窩一抖,好像剛剛還記得的…罷了罷了…
黛玉微微的嗬氣讓寶釵有些知覺,迷蒙中微閉了雙眼,想著以後的事情,這般在一起了,也該多做打算了吧。
黛玉湊近寶釵,那張放大的臉就近在眼前!呆滯了一下,一張臉飛快的紅起來。
豈不知這樣的紅暈抹在這樣的一張略微不清醒的嬌顏上,是多麼的勾魂攝魄呢。
“寶姐姐”
“嗯”寶釵趕忙換上一副正經的樣子,黛玉卻接過了她手裏的碗,“還要我不要多想呢,你在想什麼”
搭起手臂,放在了寶釵的脖頸。
寶釵也不客氣,一把摟過黛玉。來不及抗拒,寶姐姐溫暖柔濕的唇已覆了上來,一口就銜住了她的,噙住了再不放開,輾轉品味,流連不已。。
從未有過的感覺席卷了身體,身子軟綿綿的沒一絲力量反抗,隻能任她放肆,並漸漸回應,許久------近乎窒息的感覺使人幾乎眩暈,慢慢不舍的鬆開,同時大口的喘熄….
半晌回過神來,黛玉連羞帶怨地開口:“你作死呢!一早的不怕人瞧見!”
說完忽地一把扯過被連頭蒙上。
寶釵湊過去,被子又拉下來,雙手攏住她的臉龐不讓她側眼回避,眉眼含笑,吐字如珠:“死了也值----”
黛玉閉上眼睛,等待,再一次的追逐,卻久久不見那人貼近。
睜開眼睛,卻看得此人已經猶自站起,緊皺著眉毛,倒是自己多情了一番。
剛要開口嗔她,紫鵑卻已經進來,原來是湘雲來了要找寶釵興師問罪。
“寶姐姐怎麼昨日就走了”。一邊走,一邊卻見寶釵環著黛玉,當下什麼也忘了,調笑道:“寶姐姐和林姐姐,幾時變得這樣好了?”
黛玉吐吐舌頭,又是雀兒似的一點,作個鬼臉,“就是這麼好了。你別管。”
甜蜜就這樣被雲兒這個“第三者”打斷。
且說鳳姐兒因見邢夫人叫他,不知何事,忙另穿戴了一番,坐車過來。原是賈赦看上了老太太的大丫鬟鴛鴦,硬要娶來當姨娘,少不得又是一陣鬧。
鴛鴦死活不願意,哭著跑到賈母麵前,當著眾人麵,剪了一縷頭發,發誓老太太在一天便伏侍一天,老太太不在了,便削發做了姑子。
賈母聽了,氣得不行,把邢夫人叫了來,好生數落了一回,鬧了個垂頭喪氣,灰頭土臉,不在話下。
薛蟠那日被柳湘蓮打了,養好傷,自覺無臉見人,便要出去做生意,薛姨媽不放心,寶釵隻得勸著:"哥哥果然要經曆正事,正是好的了。隻是他在家時說著好聽,到了外頭舊病複犯,越發難拘束他了。但也愁不得許多。他若是真改了,是他一生的福。若不改,也不能又有別的法子。一半盡人力,一半聽天命罷了。這麼大人了,若隻管怕他不知世路,出不得門,幹不得事,今年關在家裏,明年還是這個樣兒。他既說的名正言順,媽就打諒著丟了八百一千銀子,竟交與他試一試。橫豎有夥計們幫著,也未必好意思哄騙他的。二則他出去了,左右沒有助興的人,又沒了倚仗的人,到了外頭,誰還怕誰,有了的吃,沒了的餓著,舉眼無靠,他見這樣,隻怕比在家裏省了事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