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蕭成淵拍了拍房門,也不敢直接進去,隻能在門外大聲喊道。
蕭蓁蓁打開房門,“叫這麼大聲做什麼,我又不是聾。”
蕭成淵笑著抓了抓頭。
“蓁蓁,今日去赴宴,你怎麼還是穿得像平日一樣素淨?”蕭成宣開口問道。
隻見蕭蓁蓁一身白衣,三千青絲簡單綰了個發髻,頭上卻不見一件首飾。再看身上,也隻是一身素白衣裙,再無半點裝飾。即使是蕭成宣,也覺得這樣實在太簡單了些。
蕭成淵等人點頭讚同,就是他們今日也比平時莊重一些。而且往日蕭蓁蓁最愛打扮,就是平日也是光鮮亮麗,頭上一支簪子便值千金萬金。也是之前病了一場,喜好才大變,在家中慣常一身白衣。可今日要外出赴宴,這樣實在太敷衍了些。
“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場麵,非要我打扮得像隻開屏孔雀一樣,任人評頭論足?”蕭蓁蓁刻薄道。
“蓁蓁,你這話就偏激了。”蕭成章苦笑著搖搖頭。
“我雖說得難聽些,卻是大實話。再說,如今不是正風行這樣簡樸的裝扮嗎?”蕭蓁蓁又說。
蕭成章歎了口氣,“你這是強詞奪理,他們追求的,可不是你這樣,要知道人家佩的一塊羊脂白玉就不知價值凡幾。”
蕭蓁蓁惱了,“別人如何,和我有什麼關係?左右我隻管自己開心,才不要為了別人打扮得花枝招展。”
蕭成淵連忙道,“是極是極,我家蓁蓁隻管開心就好,哪裏需要特意去討別人歡喜。”
蕭成渭吐槽道:“二哥,你真是沒救了,不管蓁蓁說什麼,你都隻知道說好。你說對吧,阿越?”
一直沉默著旁觀的五郎蕭成越卻沒有如他所願地和他站在同一戰線,“我覺得,蓁蓁說的不錯啊。”
蕭成渭被他堵得說不出話。
“蓁蓁,聽說這回崔氏原本隻請了小叔和大哥,小叔多帶一個你,倒是無可厚非,可你讓小叔將我們都帶上,這樣是不是太過了?”蕭成章一貫想得多些。
這一點蕭成宣自然也想到了,隻是崔氏原本就請了他,他再說這話未免不太合適,也就沒有開口。
蕭蓁蓁輕輕一笑,“不管隻多帶我一個,還是將你們都帶上,不都是多帶了人去嗎?隻要多帶了人去,就少不得要受人非議,那麼,還不如讓利益最大化。”
“咱們可都還沒見過這樣的場麵,正好借這個機會一齊去開開眼界,瞧瞧那些所謂的世家,有什麼了不得的地方。”
蕭成渭摸了摸鼻子,這話是好話,聽起來怎麼總覺得不大對…蓁蓁這個語氣…
他們不像是去赴宴,倒像是去砸場子。
倘若蕭蓁蓁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點頭稱是,若沒有人招惹還罷,真要有人不識相…
而此時,木槿終於從一旁的庫房中出來,“女郎,你要的幕籬找到了。”
往常蕭蓁蓁出門可是從不用幕籬的,而且時下風氣開放,也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束縛女子。好在蕭蓁蓁庫房裏什麼都有,木槿翻了半天,終於還是找出了一頂幕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