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
就在月濡水努力想要找一個合理的說法時,就見大殿中緩緩走進來一抹人影,身形俊朗,白衣翩躚,“因為他是兒臣的朋友,並非一般的舞姬,是兒臣特邀她前來為父皇賀壽的!”
隨即,又轉向扔抓著甄一一不放的男人,溫柔含笑道:“很抱歉,塔穆哈將軍,南臨並非舍不得一個舞姬,若是將軍喜歡,大可以從我南臨皇宮的舞姬中任意挑選,隻要將軍高興,挑多少個都沒有問題!”
早在月傾城進門的時候,甄一一就忍不住愣了一下,之前一直聽大家叫他少莊主,還以為他是沁花莊的人,沒想到,他竟然跟月濡水一樣,是南臨國的皇子!
“可是本將軍就是看上她了!”
塔穆哈是個粗人,一身的牛脾氣,此刻又是半醉的狀態,也不管現在是什麼場合,竟然撒起了酒瘋道:“就算她不是什麼舞姬,也是你們南臨國的臣民吧?本將軍就隻是想讓她去北丗交流一下兩國的舞藝,難不成連這點小小的要求,皇上都不願意答應?莫非是瞧不起我北丗國?”
“將軍誤會了,南臨跟北丗一向邦交友好,朕怎麼會瞧不起北丗呢!”
身為一國之主,在自己的壽宴上被人這樣無理取鬧,南臨皇心中也是諸多不滿,但礙於四國使者都在,實在不便發作,加上,南臨是五國中兵力最弱的國家,一旦開戰,並沒有十分的勝算,實在不宜在這個時候跟對方撕破臉,就隻好壓著滿身的怒意道:“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舞姬,將軍若是喜歡,隻管將人帶回會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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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不可!”
月傾城,月濡水齊齊半跪於地,請求出聲!
“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
南臨皇不由得狠狠蹙了蹙眉,“不過就是一個舞姬而已,值得你們兄弟二人如此?”他這兩個皇兒一向行事謹慎,處事分明,今天這是怎麼了?
“父皇,兒臣求您收回成命!”
月傾城一貫溫柔的臉上,難得出現嚴肅的表情道:“我南臨國多的是舞姬,塔將軍若是真心想要交流兩國的舞藝,我們大可以從中挑選幾個出眾的送去北丗,但這個……真的不行!”
“皇兒這是何故?”
南臨國皇上皇後不由得麵麵相覷,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臨暖是他們眾多皇子皇女中最為冷靜,也是最為淡定的一個,今天怎麼會這般的沉不住氣?
尤其還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實在是叫人難以理解!
莫非是……
一旁的皇後,也忍不住開口道:“暖兒,今天是你父皇的大壽,不可造次,還不快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坐後,別惹你父皇不高興!”
“母後,兒臣沒有要惹父皇不高興的意思,更沒有不尊重北丗國,隻是這位姑娘真的是兒臣的朋友,是兒臣專門請來為父皇賀壽的,並非是一般的舞姬,父皇若是把她送往北丗,叫兒臣怎麼向人家交代?”
“不管她是不是舞姬,都是我南臨的子民,能夠代替我南臨國去北丗交流,那也是她的榮幸,有什麼不好交代的?”
“可是……”
月傾城還想說什麼,卻被對方厲聲打斷道:“好了,你就不要再可是了,你父皇一向看重於你,你不知道為你父皇分憂解勞也就罷了,怎麼還在你父皇的壽宴上生事,母後對你很失望,還不快些退下!”
短短的幾句話,便將一國之母的威儀展露無疑!
突然間發生這樣的事情,完全超出了甄一一的預料之外,尤其是,看到連月傾城、月濡水都救不了自己,心中更是著急不已,再看南楓瑾臨卻又是一副冷眼旁觀,沒有出手相助的打算,甄一一隻好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努力想辦法自救,她可不想真的被旁邊那個醉鬼帶去北丗!
誰都知道,那家夥不過是色欲熏心,做狗屁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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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的甄一一很快便想到了理由,跟著福了福身道:“民女見過皇上,見過娘娘,娘娘說的沒錯,作為南臨的子民,能夠代替南臨去他國交流,的確是一種無尚的榮耀,隻不過……民女並非南臨國人,可能沒有辦法代表南臨,真的很抱歉!”
為了一時的安寧,想拿她去作犧牲,門都沒有!
“你說什麼?”
南臨皇忍不住拔高了聲音,眼神冷冽的瞪向她道:“你說你不是南臨國人?那你假扮舞姬混入宮中,到底是意欲為何?”
月傾城忙解釋道:“父皇誤會了,兒臣剛才就已經說過了,她是兒臣專門請來為父皇獻舞的,並非是什麼假扮舞姬混入宮中,還望父皇明察!”
“是啊!”
月濡水緊跟著解釋道:“兒臣也可以作證,這位姑娘隻是單純的來為父皇獻舞,沒有其他任何的目的,求父皇母後不要為難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