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唐蘇一頓暗驚,性命攸關的關鍵時刻,這通電話,無疑是害她。
她快速掛斷,匆忙沿著牆壁摸索前行,準備換個位置,這時,身後傳來冷寒的聲音:
“總共就這麼丁點的範圍,你跑得了?”
汪孝東不緊不慢的走來,微凜的眼裏,揚著幾分得意。看著毫無反擊之力的唐蘇,戒心放下不少,“你不是想知道,蘇芩的屍體是怎麼回事嗎?念在你要死的份上,我可憐你,便告訴你。”
嘟嘟嘟……
又是手機聲,幹擾他奚落唐蘇的氛圍。他正要罵是哪個不長眼的,耽誤他辦正事,瞥見手機屏幕上熟稔的稱呼,怒氣陡然斂收:“怎麼是你?”
“你在哪?我有事跟你相商。”元漓這回是主動聯係汪孝東的。她知道汪孝東在醫院就職,而張芬香正是教授,要阻止張芬香插手元家的財產糾紛,還得利用汪孝東這把刀。
汪孝東瞅了一眼視線內的唐蘇,似有疑惑:“在城南,不是你讓我現在處理唐蘇嗎?”
“我什麼時候說了?”元漓跟唐蘇是有仇,迫切巴不得這小野種去死。但凡事得分清輕重緩急,現在她必須拿到元家另一部分股份。倘若,這會能順手辦了唐蘇,也未嚐不可。
汪孝東聽元漓的口吻,不像有假,便將唐婉婉那些話,重複個大概。
元漓詫異不已:“這麼說來,你真的,把小野種逮住了?”不可置信的語氣裏,透著狂熱與興奮。長久以來的壓抑,像找到宣泄口,一發不可收拾。
“嗯,她眼睛看不見,跑不掉的。”汪孝東把這裏的情況,如實相告。
“好,很好,看著她,等我來。”
元漓以前是人人豔羨的豪門闊太,卻不得不端著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高高興興接回這野種。這野種害她離婚,被元家上下嘲諷,顏麵盡失,成了全市的笑話。她恨,這會唐蘇落在她手裏,不往死裏折磨?
汪孝東在元漓趕來前,逮住唐蘇,把她吊在樓層的縫隙間。他聽唐婉婉說,唐蘇詭計多端,擔心事情有變。
唐蘇漫不經心笑著:“你堂堂一個大男人,還怕我一個眼瞎的?要殺要剮隨便,玩這些把戲,你想做什麼?”
汪孝東直白了當告訴她。“元漓想見你。”
“她?你跟她……”唐蘇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汪孝東與元漓之間糾葛,據說是求而不得才……元漓為了報複唐嘉輝,重拾舊愛了麼。
鼻腔輕哼一聲,元漓這女人,當真沒有底線。“犯得著這樣?”她動了動捆在手腕上的繩子,掙不開。
汪孝東輕聲說:“我怕你傷了她。”
……
唐蘇啞然。她都這幅模樣,能有什麼威脅?汪孝東這人無惡不作,卻對元漓出奇的好,想逃,隻有從元漓身上著手了。
元漓趕來的速度,比想象要快。她略過汪孝東諂媚的嘴臉,大步上前,看到唐蘇吊在那任人宰割的模樣,嘴角狂笑不止:“唐蘇,好久不見了。”
“是呢,再見到元姨,元姨活得好自在,要什麼樣的男人,有什麼樣的男人,比困在唐家,舒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