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臣坐在椅子上,褲腿卷到了膝蓋以上的位置,露出一雙白生生小細腿。
小細腿上遍布淤青,尤其膝蓋的地方最為嚴重。
“都腫了。”江希辰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單膝跪在地上小心地給湯臣抹藥。
一邊抹,他一邊問:“疼不疼?”
“疼。”湯臣紅唇緊抿,可憐巴巴地說。
江希辰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湯臣覺得氣氛太沉悶了,就想找個話題聊。
他清了清嗓子說:“你怎麼會去得那麼及時?”
“我被陳江年纏住了,他跟我說了一堆廢話,他應該事先跟皇上通過氣,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情,但他沒有完全按照皇上的吩咐做,因為他最後在話裏透露出來了,皇上即將為你指婚的事。”江希辰淡淡地說。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湯臣頓了一下,又問:“他是你的人嗎?”
“不是,他是保皇派,是個忠誠得有些迂腐的煩人精。”江希辰的神色透露出些許的厭惡。
“保皇派?”湯臣挑了下眉。
“跟保皇派對立的就是擁王派,也就是我這一派。”江希辰進一步地解釋道。
湯臣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還疼嗎?”
受傷的部位全都被江希辰抹上了藥。
“不疼了,清清涼涼,很舒服。”湯臣說。
湯臣被江希辰早早地趕上床。
湯臣躺在床上,眨巴著眼睛看著江希辰,可憐兮兮地說:“我睡不著。”
江希辰和衣躺在他身邊,溫柔地說:“我會陪著你的。”
“等我睡著了,你就會離開,是不是?”湯臣眼神清澈,眼神濕漉漉的,讓人想起單純的小鹿。
江希辰的心裏暖乎乎的,他捧著湯臣的臉親了親他的左眼皮,又親了親他的右眼皮。
他的聲音是如此溫柔,像絲絲縷縷的細線將湯臣纏繞起來。
“我知道你很累了,安心地睡吧。”
湯臣的確累了。
周楚生性多疑,性格又多變,跟他相處時,湯臣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神經繃得像一根弦,現在躺在大佬懷裏,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全,精神自然而然地放鬆下來。
湯臣很快就睡著了,手指還攥著江希辰的衣服。
江希辰輕輕一拉,湯臣的手就垂落下去。
他站在原地盯著湯臣的臉看了好幾秒,這才抬起腳步離開。
書房裏的燈一直亮到半夜。
江希辰回房時,湯臣還在熟睡中。
他除去身上的衣服,動作輕柔地躺下去。
沉睡中的湯臣蹭了幾下,自動滾落到江希辰懷裏。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正好灑落在湯臣光潔的臉上。
他的皮膚如牛奶一樣光滑細膩,長長的眼睫垂落下來留下一片陰影。
湯臣的鼻子很秀氣,讓人看了就想上手捏一捏的那種,嘴唇紅嘟嘟的,像是在等侍人去親吻。
江希辰情難自禁地吻了下去。
湯臣的嘴唇上像是抹了蜜糖,他輕輕一碰就融化了。
誘人的甜香順著他的喉嚨流進他身體裏,點燃了他身體裏的火焰。
好甜。
為什麼會這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