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煦叫了湯臣好幾聲，湯臣才回過神來。
“啊，你剛剛在說什麼？”湯臣不好意思地說。
“你盯著這道題看了很長時間，我還以為你不會做。”高煦把削好的水果放在湯臣麵前。
是蘋果哎！
外麵的皮都削沒有了，隻剩下白白嫩嫩的果肉，看起來就好好吃的樣子。
湯臣眼睛一亮，伸出爪子就去夠。
他的手伸到一半就被高煦拍了一下。
他捂著被拍紅的手背，眼神幽怨地看著高煦，眼神充滿了控訴。
高煦被他可憐的表情逗笑了，執起他的手溫柔地說：“你沒有洗手。”
高煦拿出濕毛巾，慢條斯理地擦幹淨他的手指，細心得連手指縫都不放過。
他的動作很溫柔，一點兒都沒有弄疼湯臣。
湯臣愜意地靠在椅子上，半眯著眼睛看著高煦動作。
給湯臣擦幹淨手，高煦才把蘋果交給他。
“你咬第一口。”
湯臣把蘋果遞到湯臣嘴邊，執意讓他先咬一口。
高煦心裏一甜，張開嘴咬了一口。
嗯，跟他想像的一樣甜。
“甜吧？”湯臣在高煦咬過的地方又咬了一口。
這等於間接接吻了。
高煦的目光變得暗沉，緊緊地盯著湯臣的嘴唇。
湯臣的嘴唇亮晶晶的，像覆蓋了一層水膜，讓人有咬上去的欲望。
湯臣瞄到他一直盯著自己看，以為他還想吃蘋果，就把蘋果再次遞到了他嘴邊。
“我不吃，你吃吧。”高煦搖搖頭。
湯臣拿著蘋果哢嚓哢嚓地吃了起來。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在煩惱什麼嗎？”高煦溫柔地問。
湯臣嘴裏含著東西，含含糊糊地說：“因為楊小樓，我今天才知道，他家裏很困難。你知道嗎？張文文跟他表白了，他不敢接受因為他要學習，以後考上一個好大學，養他的爸爸和媽媽。”
“你就因為這個不高興？”
高煦哭笑不得，他白擔心了半天。
“嗯，我為他難過。他是我朋友，我卻什麼都不能為他做。”湯臣聲音低落地說。
高煦想了想，說：“他爸爸是做什麼的？”
“一般的工人，在工廠裏打工。”湯臣說。
高煦沒有多問，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催促湯臣上床睡覺了。
醫生爸爸值值夜班這幾天，高煦幾乎每天晚上都過來陪湯臣。
他們摟在一起睡覺，關係一天比一天親密。
不管睡覺的時候，湯臣離高煦有多遠，早上的時候，湯臣總是倚在高煦懷裏的。
這天早上，湯臣醒過來的時候，跟往前一樣小鳥依人地靠在高煦懷裏。
高煦身形高大，摟抱著他就像摟抱著孩子一樣。
他跟八爪魚一樣巴著高煦，手攬著高煦的腰，腿搭上高煦腿上。
聽到開門聲，高煦猛然驚醒了，但他躺在床上沒有動彈，支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怕驚醒懷裏的湯臣，他還伸手捂住了湯臣的耳朵。
腳步聲很沉重，應該是個老年人，先是進了廚房，不多時又往臥室這邊走來。
這是誰？
臥室的門被擰開了，一個老太太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