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臣睜開一條眼縫,有氣無力,可憐兮兮地說:“我還沒睡飽。”
老爺子人生閱曆豐富,見湯臣小臉通紅通紅的,紅得不太正常,就對陳承弼說:“老爺,能讓我看看嗎?”
陳承弼連忙讓到一邊,老爺子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湯臣的額頭。
湯臣的額頭滾燙一片,燙得都能煮雞蛋了。
“他發燒了。”老爺子板起臉,一臉嚴肅地說:“老爺,你需要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
陳承弼臉色微微一變,立刻走出臥室給醫生打電話。
私人醫生很快到了。
陳家的私人醫生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中醫,聽說祖上是宮廷禦醫。
老中醫來了之後,不慌不忙地給湯臣搭了脈。
“我有一些私人問題想問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陳承弼把老爺子支出去,房間裏隻剩下他們三個人。
“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陳承弼說。
“我想問,你跟床上這個小朋友是什麼關係?”老中醫見多識廣,一雙老眼看穿了太多。
陳承弼慌一下,迅速恢複了鎮定:“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昨天晚上,我們想更進一步。我沒有經驗,把他弄疼了...”
老中醫點點頭,慈祥地說:“我明白了,我知道該開什麼藥了。”
老中醫開了藥方,讓傭人出去抓藥,他把陳承弼叫到書房,低聲交談起來。
等出來的時候,陳承弼俊臉微紅,對老中醫卻很恭敬。
走的時候,他讓老爺子給老中醫封了個大紅包。
老中醫笑得慈眉善目地:“一會兒,我讓我兒子把書和方子一並給你拿來,堅持用下去對身體有益無害。”
老中醫紅光滿麵地走了。
傭人熬好藥,陳承弼叫醒了湯臣。
湯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聞到中藥味下意識地扭開了臉。
陳承弼聲音溫柔得像在哄小孩:“乖,喝了藥,病就好了。”
“苦。”湯臣的臉皺成了包子,因為發燒沒有力氣,他的喉嚨裏似是被人塞了一塊火炭,說話的聲音細微得像小貓崽似的,顯得格外地可憐兮兮。
陳承弼的心酥麻酥麻的,像觸了電的那種感覺。
他溫柔而耐心地哄道:“苦也要喝。你生病了,必須得吃藥。”
“天亮了嗎?”湯臣愣了一下,微微睜大了眼睛,他還記得要回家的事。
如果他回家太晚的話,他的扶弟魔哥哥該著急了。
“早就亮了。”陳承弼無奈地說。
“我不能睡了,我得回家。”
說著,湯臣就要坐起來。
可是他太虛弱了,雙臂酸軟無力,身體還沒完全撐起來,他就又倒了下去。
陳承弼心疼地扶住他:“你這是幹什麼?你都病成這樣了,晚回一會兒家又怎麼樣?”
“我哥會懷疑我的,我不能讓他知道我在百樂門上班。”湯臣可憐巴巴地說。
“他早晚都要知道的,而且你都這麼大了,為什麼要被他像管小孩子一樣管束著?”
這對陳承弼來說簡直無法容忍,他對湯臣的占有欲越來越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