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臣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卻被一邊的吳雨航打斷了。
“你沒看到櫃子上貼著名字嗎？那表示櫃子有主了，你再換一個。”
“桐哥剛才說了...”牧司飛快地看了湯臣一眼，張嘴就要為自己辯解。
“他說讓你們挑空櫃子，不是讓你們挑有主的櫃子。這麼簡單的道理，還用別人特意教嗎？”吳雨航的目光釘子一樣紮在牧司臉上，冷冷地說。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這麼凶幹什麼？”牧司的眼中泛著淚花，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那是季桐的櫃子，你一眼就看中了他的東西，我是不是該誇你眼光太好？”吳雨航冷嘲熱諷道。
牧司覺得自己都示弱了，這個服務生還不依不饒的，他心裏恨死這個人了。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用力壓下心裏的恨意，看著湯臣可憐兮兮地說：“桐哥，我真不故意的。”
吳雨航還想再說話，湯臣皺著眉看了他一眼，微微搖了下頭。
“我在外麵等你，你快點。”
吳雨航懶得再看這三個新人一眼，扭頭走出了更衣室。
“時間不早了，大家選好櫃子抓緊時間換衣服。”湯臣淡淡地說。
說完，湯臣就離開了。
“就那個長得最好看的，你要提防著他一點兒。看著長得很白淨，心眼倒是不少。明知道那是你的櫃子，他就是選了你的櫃子，我覺得他就是故意的。”吳雨航壓低聲音，小聲說。
“我看他年紀不大，不像是這麼有心機的人。”湯臣說。
“那可不一定，你看馮濤年紀大嗎？人不能隻看光麵。”吳雨航拿馮濤當例子。
說曹操曹操就到。
正說著，馮濤來了。
馮濤臉色不好，應該是病還沒好的緣故。
馮濤一來，他們就不說話了，各自退到了邊上，讓中間的路讓了出來。
馮濤麵無表情地從他們中間走過去，推開更衣室的門走了進去。
三個新人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地看了馮濤一眼。
馮濤掃了他們一眼，默默地打開了自己的櫃子。
“馮濤昨天晚上病成那樣，身體都沒恢複就來上班了，可真是夠拚的。”吳雨航撇了撇嘴說。
三個新人換好衣服走出來。
趁著還有時間，湯臣給他們傳授了一些經驗，吳雨航在一邊補充，必要時還會給他們做示範。
陳承弼今天來得特別早，百樂門還沒正式開始營業，他就從後門進來了。
一進大廳，他就看到湯臣和幾個服務生站在一起。
秦姐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笑著說：“那是今天新來的服務生，我讓季桐帶帶他們。”
陳承弼點點頭，他的目光落在湯臣臉上，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溫柔。
秦姐注意到了，一臉地若有所思。
“季桐，你過來。”秦姐喊了一聲。
“你看著他們，我馬上就來。”
湯臣拍了拍吳雨航的肩膀。
吳雨航笑得一臉促狹：“快去吧，別讓陳先生等急了。”
湯臣紅著臉瞪了他一眼，轉身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