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臣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吃著薑宜年買來的水果。
薑宜年在裏麵打電話，聲音低低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外麵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薑教授，你在裏麵嗎？”
薑宜年聽到了，從裏麵走出來，給湯臣使了個眼色。
湯臣不情不願地站起來給外麵的人開門。
外麵站著滿臉堆笑的主任，後麵是黑著臉的劉誌新。
劉誌新陰陰地瞪了湯臣一眼。
湯臣鼻子上貼著創可貼，一臉無辜地問：“你們找誰？”
主任眼裏閃過一抹異色，往屋裏看了一眼，笑著問：“薑教授在嗎？”
“在啊。”湯臣轉過身，衝著屋裏喊：“教授，有人找你。”
薑宜年：“讓他們進來。”
主任帶著劉誌新走進去，薑宜年已經打完了電話，姿態放鬆地坐在沙發上。
“薑教授，我把劉誌新帶來了。”
主任點頭哈腰地，仿佛坐在沙發上的薑宜年是領導，而他隻是個一文不名的教授。
“你就是劉誌新？”
薑宜年的目光冷得像冰，劉誌新被凍了一下。
他身體一僵，沉聲道：“是，我是學生會主，席...”
不等劉誌新把話說完，薑宜年就強勢地打斷了他的話，冷冰冰地說：“我不管你是誰，你在學校裏麵打人了，他的鼻血差點兒沒止住。”
“他胡說八道，我氣不過才...”劉誌新激動地握起了拳頭，雙眼噴火地瞪著湯臣。
“我沒有胡說，我手裏有證據。”湯臣揪住薑宜年的衣服下擺輕輕搖晃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薑宜年的心髒軟成了一灘水，溫柔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別著急。”
劉誌新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瞪出來了。
薑教授和這小子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管是什麼原因，你打人都是不對的，特別是你還是學生會主，席，學校不應該容忍這樣一個有暴力頃向的人當學生會主席。”
薑宜年看向主任。
主任陪著笑臉說：“是的，你說得對。不過學生年紀還小，咱們應該再給他一次機會。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學生之間鬧點兒小矛盾。劉誌新同學已經認識到他的錯誤了，我帶他過來就是跟這位同學道歉的。”說完，他瞥了劉誌新一眼，壓低聲音說：“劉誌新同學，你覺得呢？”
劉誌新的臉漲得通紅，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看樣子氣得不輕。
主任不停地給他使眼色，他壓了壓心中的火氣，僵硬地彎下腰去，低聲說：“對不起，我太衝動了，我身為學生會主，席，不應該隨便打人。”
“你覺得他的態度怎麼樣？”薑宜年看向湯臣。
湯臣低著頭，小聲嘀咕：“我看他不情不願的，他給你鞠躬，又沒給我鞠躬，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跟你道歉。”
聲音不大小，剛好讓所有人聽見。
劉誌新臉都綠了。
主任推了他一把，指了指坐在薑宜年身邊的湯臣，打圓場道：“你在道歉的對象在那兒呢。”
“對不起。”劉誌新臉紅脖子粗，看樣子憋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