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蘇正,你喝酒不?”說罷還特意回頭看了看蘇正,但一看到蘇正那雙笑眯眯的眼睛,小秀就反應過來了,蘇正聽不見。但是這麼多話,小秀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比劃給他看,隻好就這麼算了。
水燒開了,兩人就這麼無言的開始脫雞毛。開膛之後小秀把內髒給弄了過去,專心對付起內髒來。其實小秀是想叫自己做點事,省得都是去想蘇正那傷是怎麼負的。雖然送蘇正回來的那人說了是救戰友而受的傷,但那戰友為什麼需要人救呢?小秀就這麼一邊處理著內髒,一麵想東想西的。還不時的回頭看看蘇正。往後這要怎麼和人溝通呢?成天的比劃也不是個事,要不就學人家隨身帶個小黑板?有什麼事情就寫下來?
等一切都弄好了,外頭的太陽也差不多要西落了,於是小秀麻利的先把米下鍋,然後在另外一個炒鍋裏把螺絲給炒上,再把一道大青菜給炒了,二道菜都炒完了,再把雞湯給燉上,然後這就灶頭交給蘇正看,自己去找好婆了。跑到隔壁蘇家,阿財正在做最後的工作呢。
“好婆,蘇正怎麼跑咱家去了?”小秀一邊幫著搭手一邊問好婆。
“是我叫他去的,坐那麼長時間的車才到家,身體也才剛好,不好好的休息怎麼可以?”好婆也是心疼蘇正:“剛剛忘記問部隊裏的人小蘇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到時候還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這麼大的小人就吃這麼大的苦頭,真的叫人心痛的。”小秀聽了,也不是個滋味。一想到自己剛才還在差人家做生活,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好婆,家裏還有好幾隻雞呢,要不以後我們經常燉給他吃?多少也能補點。”小秀又想了想:“好婆這,家裏還有二個三年頭的老鴨,等到了大暑再蒸了給他吃,大補的。”
當天夜快(晚上)好婆、小秀、蘇正、阿財四個人吃的是相當的開心。小秀是吃肉吃得開心,阿財是生活全部做好的可以拿工錢開心,好婆開心是因為蘇正轉來在,蘇正一直在笑,但是小秀吃不準他是在為啥個開心。不過小秀一直覺得蘇正其實一點也不開心,好好的一個四有青年,一下子就成了殘疾人,這個有啥個好?
這天蘇正是睡在好婆家的,因為蘇正家裏的東西雖然已經修得差不多了,但都還沒有打掃,隻要在好婆家睡一個晚上了。隻是小秀是怎麼也睡不著。心裏想的全是蘇正的事體。蘇正參加的這個應該是新中國成立以後最後一次大規模的戰爭了,如果這個時候能夠立下戰功,那麼以後在部隊的發展應該可以說前途是光明的。如果蘇正沒有耳朵的問題,他能在部隊走多遠?想著這個問題,小秀慢慢的入睡了……
第二天,村裏的幹部就尋上門來在。劉正明是村長,帶著村支書劉正義敲了敲門就進來了:“嬸娘,阿正阿在你家裏阿?”
好婆聽見了,就走出門:“在呢,有啥事體阿?”
“他不是轉來在麼,總要和他見個麵,再說他也要認認人的,吃過早飯,我再帶他去地裏看看,轉來在就安心在家種田,年輕人力氣大,其他的不好做,種田總會的。”
好婆聽了點點頭,又問了句:“你打算拿哪裏的田分給他?村北麵的?還是村南麵的?”村子北麵的田相對來講要好點,出產的地西要多點,所以村裏的人都想要村北的田。村南的地也還好,但是沒有村北好。
村長和支書兩人看了看,半天不說話,後來支書說了一句:“不是北麵也不是南麵,是西邊的。”
“西邊的?”好婆一聽就跳了!“你們也好意思?村西的田能種出東西來?你們也不想想小蘇是為啥才轉來的,做人不好太過分!”小秀聽了心裏也不舒服,村裏的老人過輩了,習慣就埋在自家田裏的,也不知道出於習慣還是其他的,都喜歡埋在村西的田裏,漸漸的那裏的田就沒有人要了,全是墳,就是大白天膽子小點的人還是不敢在那兒做生活的。
“嬸娘,你也曉得個,地少人多,再加上前幾年重新分田,好點的田早就分光。哪裏還有什麼好挑的?”支書跟著解釋。
“重新分在是對的,蘇正的份你們怎麼沒算上?”好婆是一針見血。蘇正父母不在了,分不到田沒有話講,可蘇正還在的。憑什麼分不到?
“嬸娘,那個時候啥人想到他這麼早轉來?當時還聽到風聲講阿正做得好,部隊準備伸其做軍官呢。”村長也有點不滿意的,突然之間冒個人出來要分田,擺不平了到時麻煩的還是他。
“再怎麼樣,我也不同意你拿村西的田把他種。他要叫你一聲阿叔的。你總不想有人背後罵你吧!阿正的情況你也曉得的,村西的田離他家又遠,你叫我怎麼放得下心?”村西的田離村子足足有半個小時的路。而村北村南隻要十分鍾左右就到的。田四周也有人家,有啥個事體一喊就有人應的。怎麼也比村西四不著的要好。
第四章 事關嫁人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起了,昨天大家生活都做得比較晚,但是好在小蘇院子裏的生活都做得差不多了,隻要再打掃打掃就可以住人。小蘇一早起來後,就把水缸裏的水全挑滿了,看滿滿一水缸的水,小秀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平常時候小秀家裏的水不是吃河裏挑來的。因為河水挑來的水要加明凡進行澄清才能吃。而這叫習慣一開水籠頭就有水來的小秀真的不習慣,因為加了明凡的水總有一股子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