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彎下`身體和他平視,“今日你就八歲了。”

敖別臉紅,往後退一步,看了看蘇尚也不像是要生氣的樣子,想了想又走近一點,牽住了蘇尚的手,說道:“以後我也是大人,這些事我要自己來。”

“你哪裏算得上是大人,”蘇尚被他逗得一笑,牽著他的小手帶他去用早膳,“尋常人家十二歲才要談婚論嫁,你如今還差了四年,早得很呢。”

敖別每日都隻能聽到教導他的先生說他以後要如何有擔當,父親對他也一向冷淡,功課一類從不過問,隻是也和先生一樣,說他長大了,就要有所擔當。

這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人麵前,會把他當作是個小孩子。

“好了,那你現在告訴我,為什麼不讓丫鬟服侍你穿衣洗漱?”蘇尚一早起來就出去練武,並沒有來得及看著敖別清醒,也是因此,就在回來的時候,他親眼看著敖別抱著那個有他半人高的水桶,一點點的從井裏打水上來,弄的一身裏衣都濕透了,他卻也沒有換一身,直接就洗了臉。

敖別嘴裏咬著一個肉團子,聞言瞪大了眼睛看蘇尚。

他用早膳的地方和蘇尚是在一起的,兩人並不去前麵的大廳,可他還是左右小心的看了看,揮退了在他身邊站著的兩個小女婢,小聲的說道:“六歲生辰的時候,有個女婢偷東西被我看到,我答應了她不說出去,可是她卻在更衣的時候想要用腰帶勒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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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尚臉色頓時一冷。

敖別撇撇嘴,小心的看了一眼蘇尚,扯了扯嘴角,道:“你不問我,那個婢女如何了嗎?”

“自當該是處死。”蘇尚皺眉,“偷盜本就是重罪,主子不罰不感激不說,反而要生事謀害幼主,不論從那裏看,罪都當死。”

敖別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笑了一下,“家裏養的那隻大黑狗你知道嗎。”

“你是說西域引進來的那隻獒犬?”蘇尚一愣,點頭道:“自然是知道的。”

“那個婢女被我投進去了,她的雙手被我砍掉,又撒上了鹽,就丟進去了。”敖別將手裏的食物放在桌上,雙手放在膝蓋上麵看著蘇尚,目光是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心翼翼,“那隻黑狗餓了很久,聞到血腥氣之後就發了狂,把那個婢女廝殺吃掉了……就連一點骨頭都沒有留下,全部吞吃入腹了。”

蘇尚果然沉默了下來。

敖別卻是抓緊了自己的衣裳,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粗重就讓蘇尚嚇跑了。

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桌上的粥已經不再冒著熱氣,四下寂靜的像是隻能聽到外麵的蟲鳴聲,蘇尚都一直沒有開口。

就在敖別忍不住鼻子冒酸氣,眼淚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流下來的時候,蘇尚終於有了動作。

他把手裏的粽葉剝開,沾了糖之後遞給敖別,隨後用沒有沾到糖汁的手背蹭了蹭他的臉,笑著說道:“以後這些事情,交給我來做,知道嗎。”

敖別雙眼瞬間瞪大,隨後就覺得自己嘴巴裏麵被塞進了一個甜香的粽子,他無知無覺的咬了一口,看著蘇尚依然是一臉笑容,“你還太小,這些東西,以後就不要多管了。”

剛才一直忍著沒有落下來的淚水就這麼突然掉落,敖別抽了兩下鼻子,看著蘇尚有些慌了的樣子,嘟嘴說道:“都怪你不好,要逗哭我。”

“是是是、都怪我不好。”蘇尚一笑,在一邊洗了手,隨後問道:“還餓不餓?”

吃了七八分飽的敖別頓時搖頭,隨後伸手要抱,“我昨晚沒有睡夠,還要繼續睡……”

“那就再睡一會兒。”蘇尚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把他帶到了房間,走廊裏麵空無一人,隻有房間內點燃著的熏香偶爾會隨著敞開的大門被風吹過來,讓人聞到一些味道。

敖別雙手環著蘇尚的脖子,在他脖頸間喃喃自語,道:“我的肚子還是有些不舒服。”

“是不是粽子不消化?”蘇尚皺眉,旋即就要起身去找藥,卻被一邊在床上的敖別扯住了衣袖,“你陪我睡一覺就好了。”

蘇尚一愣,隨後失笑,這別扭的孩子。

*

一覺到午時,兩人昨夜都是沒有怎麼睡好的,今天不用聽講,自然也就貪睡了一會兒,蘇尚醒過來的早,也沒有大動,就慢慢坐了起來,散著頭發靠在床上翻書看,不知不覺間,居然也看入了神。

“你在看什麼書?”敖別清醒之後揉了揉眼睛,拖著身體埋到了蘇尚懷裏,聲音軟軟的,帶有剛睡醒時獨特的感覺。

蘇尚一笑,隨後翻開了封麵,道:“閑談雜誌的記載罷了,這些書私下裏看看便好,可不能讓你父親知道。”

“是講什麼的?”顯然敖別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把頭壓在蘇尚胸口,一手纏了些他的頭發把玩,把腦袋換了一個方向枕著

重生之影帝。

蘇尚想了一下,“我還沒有看完,不過這本書大概是一些書生寫的閑談小說吧,倒也是一個孤本。”

“裏麵說的是兩位無常神君為了冥界地府存亡生死兩相隔,還有鳳凰族的族長鳳與他的凰生不相守,死不同穴……廣廈千萬,各路神怪生死悲歡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