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陣其實很容易,可眼下在小九的體內卻隻是個人類,想當然的,不是本體做主動,功力也會大打折扣的,而貓抓天下貌似也隻能發揮至近五成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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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鱗陣內的戰況,眼下是異常激烈,除了爪印就是爪印,漫天的爪影遮得整片空間尤如冤鬼出世,配合著鬼鎮的死氣,更讓人感覺到一種天塌地陷般的絕望。

九命的貓抓天下,光聽名字就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壓力,而劉貴妃卻愣是以爪對爪,硬生生的撼上了丁妖妖的貓抓天下,竟也能險險的平分秋色,一時之間包圍著幾人的層層死士也不由得緩步後退,司徒青雖然沒有後退,但卻運力護住了自己的心脈不受影響。

羌族的巫術跟貓妖的妖術相碰撞的波動還是蠻大的。看向鬥得旗鼓相當的兩個女人,司徒青不由得稍稍放下了心,眼下的丁妖妖已不是她自己了,她隻是個被貓妖占了主導意識的女人,而這個貓妖是比他還要強大的存在。

跟人爭鬥中的丁妖妖很是讓人著迷,比如跟劉貴妃逞口舌之利時,那是一個鮮活的生命,讓他愁讓他煩讓他心疼讓他愛憐,總之,能讓他司徒青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而現在的這個丁妖妖雖然也能讓司徒青感受到她的存在,可他打心眼裏不希望丁妖妖變得這麼強大,那讓他陌生,讓他恐怖,同時也讓他心疼,讓他無奈讓他悔恨!

這個冷冷淡淡強大如斯能跟劉貴妃相對恃,甚至能夠戰據上風而不落敗的丁妖妖,讓司徒青從骨子裏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寒意,霎那間,他隻覺得與丁妖妖的距離拉得好遠好遠。望著丁妖妖力鬥劉貴妃的模樣,突然間,他的心像被刀刺一般,疼得無以複加。從剛剛丁妖妖甩開他欲行保護的雙手,他就一直默不作聲。她的拒絕不僅僅隻是形式上的拒絕,同時也將他一顆熱騰騰的心拒絕得掉入了冰窖。他曾誇口會保護好她,也會保護好與她一直情同姐妹的若兒,可惜,他沒有做到。妖妖的拒絕雖然讓他感到意外感到羞愧,也更令他感覺心傷,妖妖,是不相信他了對嗎?

不平凡的戰鬥

一個不相信瞬間將司徒青打入了地獄。

從他在宮中初見丁妖妖,便被她所迷,她的身上帶有一種超脫俗套的美,不做作,不任性,更多的時候隻是撒撒小嬌,闖闖小禍,那時他的眼光便一直追逐著她,而後她竟因一個無心的玩笑而被皇上打入了冷宮,於是他的真心便被逼得立然顯現,朝皇上要了她早已冰涼的身體,原以為他會伴著她的墓園過一生,可誰料她竟又奇跡般的複活,一番雲雨過後,更讓他愛她入骨,可惜,金口玉言的皇上也有反悔的一天……眼下他們私奔了,可又不算是私奔,妖妖說,她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他雖然不太明白她到底想要什麼樣的幸福,可他知道,妖妖是選了他。幸福嗎?他感覺很幸福,可她幸福嗎?他現在真的迷茫了,萬一,他給不起她幸福,這要他情何以堪?

默默看了眼小冥王隱身的地方,雖然感覺不到任何波動,可他就是知道,小冥王一定在那裏看著這一場戰爭,他不想再求小冥王救人了,這次,即便是他拚了命,也絕不會讓丁妖妖再度身死,他發誓,同樣也是對丁妖妖的一個證明,也更是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愛到至死不渝的證明。

兩個女人的戰鬥是殘酷的,又是瘋狂的。這場戰鬥注定是一場不平凡的戰鬥。

“哧哧”幾聲破空聲響,伴隨著兩聲微不可聞的痛呼聲,丁妖妖麵色冷然的與滿臉惱怒的劉貴妃生生的分開。

司徒青愕然望去,不由心痛萬分。

這兩個人每個都長得絕色天香,每個都是細皮嫩肉的,不過現在這絕色天香跟細皮嫩肉的臉上都出了幾道血痕。

丁妖妖的左臉上斜斜的劃過三道血痕,但奇異的這三道血痕卻沒有丁點血跡滲出,反而是有點黑灰的顏色出現在了臉上,看上去就像是三條軟體蟲爬在臉上一樣,十分的恐怖。倒是劉貴妃的右臉上似乎血肉模糊,也看不清到底有幾道血痕了,因為整塊右臉都被不斷滲出的鮮血浸染了個透徹,看上去雖沒有妖妖的那樣令人恐怖,但卻讓人作嘔。

“賤人!居然敢像潑婦般的抓破本宮的臉!”劉貴妃怒聲喝道。

她的命很長

“哼!瘋狗!”丁妖妖鼻子眼裏冷哼一聲,說出來的話卻是嘲弄至極,兩個字啊,瘋狗!劉貴妃鼻子都快氣歪了,罵她是狗還不算,還要加個“瘋”字?這個該死的賤人,如果不是她體內那個東西幫她,她劉貴妃早就將丁妖妖玩弄於股掌之中了。

“潑婦!真不知道皇上跟司徒青是不是瞎了眼了,居然同時看上了你!你到底有什麼魅力!還是你本性就是如此?天生就[yín]蕩無恥,知道怎麼勾引男人!......”劉貴妃氣得口不擇言,一直自以為花容月貌的臉上突然變成了血乎乎的一片,像是剛被生生拔光了毛的雞屁股一樣,那麼血肉模糊又那麼的疼痛難忍,最重要的是,這張臉變得連她都不想多看一眼,簡直是醜斃了!

劉貴妃偷雞不成蝕把米,本想乘機除去這眼中釘肉中刺,卻不想竟被這個鐵板釘釘的案上肉所傷,霎那間心理與身體上的雙重打擊讓劉貴妃差點崩潰。正在這時卻又被丁妖妖罵句瘋狗,這下劉貴妃氣不死也快羞死了,她堂堂一個羌族族長的女兒,修習巫術多年,竟連個不人不妖的怪物都打不過,還被人毀了容,這傳出去讓她怎麼還有臉見家鄉的父老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