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的,當下也不多說話,站起身來俯身抬手,請她的母後先行:“母後,請!”

“好,皇兒,今天母後便陪你走這一趟吧!”皇太後的麵色變了變,但最終還是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頭。

兩人的腳程並不快,但這皇宮畢竟也是有個頭兒的,不多時便已行到慈寧宮皇太後的內室之中,左轉一直往前,一直到走到眼前直剩牆壁之時才停住腳步。水煥仁不由詫異的凝神細望,眼前的牆壁之上有個淡淡的手印,手印小巧玲瓏指痕纖長,且指端還有著類似指甲劃過的痕跡,但假如不細看卻是很難發現的。水煥仁收起心中的驚異,側頭看向滿臉不在乎的母後,卻是心中打起了小鼓,之前他所說的話有一半是謊話,皇兄臨走之時的確是跟他說過要來慈寧宮的,可是他卻沒有守在慈寧宮外一直等著,直到皇兄失蹤之後,他才僅僅是憑著心中的直覺認定,此事跟他的母後大有關聯,然眼下母後這等的氣定神閑,卻是讓他的心瞬間搖擺不定了。

是繼續?還是罷手?

兩個念頭不停的在心中做著鬥爭,水煥仁的鼻尖漸漸的冒出了冷汗,他已經對母後不恭了,是不是再要不敬一點?

眉頭一皺,雙拳一握,水煥文默默的做了個決定,拚了,成敗在此一舉,假如真的在秘室中沒有皇兄的痕跡,那他也認了,自此便浪跡天涯做個江湖浪子去!

“皇兒?想好了嗎?現在後悔母後不會怪你的。”慈祥的聲音淡淡的傳來,水煥仁堅定的搖了搖頭。皇太後心中暗歎一聲,最終舉起右手朝著那個手印輕輕的按了下去。

耳邊沒有任何聲響,腳下卻是突然一頓,一個大大的口子忽然由腳下裂開,水煥仁趕緊縱身提氣,不多久便同皇太後一起,同時踩在了厚實的地上。而他們現在所站的地方隻是一個小小的通道,前方有著一扇虛掩的房門,空氣中好像有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母後?你…...”頓了頓,水煥仁突然一聲驚呼,接著抬頭望了一眼頭頂上的洞口,卻正在緩緩的合上,“皇兒何事?”兀自理了理鬢角,皇太後雍容華貴的笑了笑,她的兒子想問什麼,她很清楚。

看了眼沒有任何異樣的秘室

“母後,你…….修武了?什麼時候的事?”不錯!他想問的也正是皇太後所想的,這秘室之地距離頭頂上的洞口之處少說也有兩人之距,假如不是身負功夫,由上麵跌落下來,即使是早有準備也會跌倒在地的,可反觀他的母後,卻是神情自如,連個頭發絲都不曾有半分的閃失,他的母後是何時修了這身的武功?甚至連他都不知道呢?

“皇兒不必驚訝,母後自未進宮前便修武了,可進了宮後便也懶了,所以一直未曾在人前施展過。”風淡雲輕的一語掠過,她隱瞞了一些真相,未進宮前的恩怨,她也沒必要再告訴她的兒子,即使是要告訴,現在也不是時候。

“嗯…….”半信半疑的看著皇太後,水煥仁不由得運氣靜了下心,這一天的事實在是太多了,當下之急便是要找到皇兄要緊,國不可一日無君啊,不經意的抬頭,眼角的餘光剛巧瞄進那個虛掩的門縫。

“誰?”一聲大喝,水煥仁急步上前,他看到裏麵有個人影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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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步上前,推門入內,秘室內的情況一目了然,裏麵高床暖枕暗黃色的燈光暖昧的照射著,地上也很平整,除了有個些微的突起之外,水煥仁根本找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

這時皇太後也緊跟而進,看了眼沒有任何異樣的秘室,心下不由得鬆了口氣。

“皇兒,這便是母後的秘室了,可有你皇兄的蹤影?”微微的眯起眼睛,普通的一句話裏卻隱含著極大的威脅,言下之意卻是在提醒水煥仁,他的誓言是不是要兌現了。

聞言,水煥仁的神色緊了一緊,雖然在這個秘室之內找不到有關皇兄的任何蛛絲馬跡,可潛意識的他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用力的嗅了嗅鼻子,一股淡淡的味道傳入鼻中,是檀香的味道!

“嗖”的轉過身子,水煥仁的視線慢慢轉冷,直盯著他的母後猛瞧。

皇太後不由驚訝萬分,他的眼神絕不是在看她,那麼————僵硬的轉過腦袋,皇太後的臉色終於不再那麼自然了,秘室的門後,不知怎麼回事,竟粘著一條細細的,柔柔的黃色布條,看上去質地很好,顏色也很地道。

水煥仁頓有所悟

這是從皇上的衣服上撕下的布條!

一刹那,水煥仁臉色急轉,疾步上前一把摘下布條仔細的觀摩起來,沒錯!是從皇上的衣服上撕下來的。由於皇家的衣物都是定做的,而皇上的衣服更是要定做,這種質地這種顏色除了皇上外不做他人之想。

“母後,這是怎麼回事?”怒聲質問,皇太後卻也有些疑惑不解了。

“皇兒啊,你想想,皇上失蹤那天穿的衣服是便裝啊,而且還是那種適合夜行的衣服,怎麼可能呢?”

經皇太後這麼一說,水煥仁也怔住了,那天夜探慈寧宮的事他是知道的,皇兄也的確是穿著夜行衣去的,母後這麼說,可是極為這個日照國的皇帝留了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