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晨依就幹著打掃衛生的工作,隻不過,他心情比昨天好多了,隻要一想到自己研製出來了“回神丸”,心中就對生活充滿熱情和信心。
他賣力地拖著地,不時摸一摸自己兜裏的小玻璃瓶,小玻璃瓶裏麵裝的是“回神丸”,裝的是他的希望。
“我說你們是庸醫吧,一會兒說我得了神經衰弱,一會兒說我得了抑鬱症,你們開給我的藥,我吃了幾個月一點效果都沒有,不但沒有效果,反而失眠還越來越嚴重了,人也越來越沒有精神,你們到底診斷準確了沒有啊?”
突然,從附近的神經科傳出來吵架的聲音。
李晨抬頭向神經科看去,隻見一位五六十歲的大媽,雙手叉著腰衝神經科的一位醫生叫罵。
“阿姨,您這就是抑鬱症,抑鬱症治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好的,您才吃幾個月的藥,那哪兒能好得那麼快啊,抑鬱症這種東西好起來沒有那麼快,您不要心急,您隻要堅持吃藥,一定會好轉的。”那位年輕的醫生向病人解釋道。
“我已經吃了幾個月的藥了,還要吃多久啊?你給我開的那些藥,副作用那麼大,吃了不是嘔吐就是惡心難受,胃都吃壞了,肝也吃壞了,還不見好轉,到頭來抑鬱症沒治好,我人到吃壞了,你們是想吃死我嗎?”病患大媽臉紅脖子粗,狠不得都要抓住那位年輕的醫生動起手來了。
“那你想怎麼辦?您確實是得了抑鬱症啊,我也是按照您的病情給您開的藥啊,是你自己不放鬆心情,所以病情才不見好轉,這怎麼能怪到我頭上呢?”那位年輕的醫生也不客氣起來。
“你怎麼說話的?你們當醫生的就是這個態度嗎?明明是你自己醫術不精,連個抑鬱症都治不好,你還怪我不放鬆心情,我看你就是個隻會推卸責任的庸醫。”
“嫌我是庸醫,你到別來找我治啊……”
兩個人說話越來越衝,很快就吵得不可開交起來。
神經科的主任孫浩聞訊趕來。
“怎麼回事?”孫浩嗬斥道。
“你是主任是吧,你來得正好,你到是說說你們到底是什麼醫院,為什麼我吃了幾個月的藥一點不見好轉,還越來越嚴重了。”病患大媽已經從孫浩的工作牌上看出了他的職位,因此,立刻拽住孫浩,向他討要說法。
“你們是騙錢的醫院是吧?老百姓一年到頭辛辛苦苦,錢就這樣被你們騙去,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要麼就給我治好,要麼就退我醫藥費。”患者大媽死死地拽著孫浩的白大褂,仿佛今天不給她一個說法,她就不會放開他似的。
孫浩眉頭皺了起來,覺得這位患者大媽簡直就是無禮取鬧。
“大媽,您能不能好好說話,您先把手給我鬆開,衣服都被你抓皺了。”孫浩說。
“好,那你給我一個說法。”患者大媽放開孫浩。
孫浩用手順了順被大媽抓皺了的白大褂,然後吩咐那位年輕的醫生把病曆拿過來給他看。
孫浩看完之後,沒好氣地對大媽說:“沒有錯啊,您得的就是抑鬱症啊,藥也開得正確,您隻要按照那個開給您的藥服用就是了,急什麼呀!治病要有耐心。”
“不對,你們聯合起來騙我是吧,我說了,我吃了那個藥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了,你們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
“那你得的就是抑鬱症啊!您要是不相信我們,你就到別的醫院找別的醫生去給你看吧!”孫浩說。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花了那麼多年,難道你一句讓我到別的醫院去找就完了?那我的錢白花了?我受的罪白受了?”患病大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