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3)

總結出來的經驗之談。我現在就象被撂在淺水裏的魚,死不了也活不成。”

青梅說:“你不是也找過你們局長嗎?”

潘磐說:“不中啊,豆腐渣貼對聯--巴結不上啊!”

麗雲嫌潘磐話說得不中聽,白了他一眼,說:“青梅,你不是跟唐市長是同學嗎?給他說說?讓他給市工商局的老一打個招呼不中?”

青梅顯得有點為難地說:“十年沒見麵了,誰知道人家給不給咱麵子?”

麗雲一見青梅鬆了口,抑製不住地激動,“肯定中。我看出來了。”

青梅把臉一紅,低頭不語。

麗雲自知失言,忙把水果遞過來。

潘磐說:“我實在沒別的門路,青梅,我隻能求你了。”

青梅尤其聽不得這個“求”字。一個“求”字在她的口中封了三十年,如今聽到這個字從一個男子漢口中吐出,不禁心頭一震,立時體會到一種萬般無奈來。

麗雲說:“我知道你不願求人,可實在是......”

青梅點了點頭,說:“說實話,這事就是我自己的,我也不會求他。”後一句話象是咬著牙說的。

“那當然了,咱倆這關係!”麗雲說著不無得意地看了潘磐一眼。

青梅心想,這兩口都好強,好當官,以後要是......這麼一想,就看著他們,說:“可就這一次啊!”

麗雲說:“那當然。以後就靠他自己混了。”

潘磐笑著說:“青梅,你笑一笑,讓我看看你的牙?”

青梅一時沒有回過味來。

麗雲打了潘磐一巴掌,笑道:“知足吧你!”

青梅看了看表,已經九點多了,就叫著憾憾回家。

倆人把青梅母子送到樓下。

潘磐看著她的背影,說:“這女的,咋還那樣?”

麗雲說:“這幾年,好多了吧?”

7.

一陣鈴聲響起,在寂靜的清晨聽起來格外刺耳。“鈴……”很執拗地響下去,象是下定決心不把人吵醒決不罷休。

青梅睜開眼睛,急忙將鬧鈴關了。側耳聽了聽憾憾的房間,沒有動靜,才放了心。看看表,還不到五點半。天還沒亮。她瞌睡得要命。這幾天她一直睡眠不足。昨天晚上回到家都快十點了。走到黑屋裏關了二十分鍾。後來又把憾憾的衣服洗了,上床時已經快十二點了。好長時間才睡著。

披衣坐起,她不敢再睡了。要是再迷糊一會兒,憾憾就得空著肚子上學了。閉著眼睛習慣性地將一天要做的事情想了一遍:下午有一個案子要開庭,有兩個案件結了,要寫裁判文書。還要給唐為民(哦,人家現在叫唐韜了)打電話。早就聽說市裏新來了一位市長,沒想到竟會是他!想起往事,她不由得咬了咬牙。唐為民在她心中已經“死”了十年了,可現在唐韜又出現在她的麵前。其實他的“死”與“活”跟我有什麼關係?然而麗雲有難處,自己已經答應人家了。

半個小時做好了飯。要在平時,可以去街上跑一圈,今天不行。叫了幾遍憾憾也沒叫起來。青梅有些煩了,說我可上班去了,你愛睡到幾點睡到幾點吧。

這一招還真靈。憾憾哈欠連天地起來,在她的催促下吃了飯。

一出大門她就打了個寒顫,忙下了自行車,把自己頭上的紗巾解下來給憾憾圍上。把憾憾送到學校後,調頭向單位騎去。

她在一座大院子前下了車。大門兩邊一左一右蹲著兩個威風凜凜的石獅子。獅子後麵是灰色大理石牆麵,黑色雕花鏤空大鐵門。門很寬,中間是正門,東西各有兩個角門。大門的右邊掛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岫坪市坪南區人民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