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不了,這一次,就當給她一次機會,若還有下次,再行解決了也不遲。”慕羽歌淡淡搖頭,想起今早被嚇得不輕的顧雪顏,估計有了這次的教訓,她也能消停一陣了,況且,後宮中多了那麼些個女人,她哪還有精力來對付自己?

“娘娘,你還是這般仁慈。”天下人眼中的賢安皇後,武功高強,豪爽大氣,戰場上殺伐果斷,卻不知私底下的她,也擁有一顆最為仁慈之心。

“好了,回去吧。”天邊的那抹斜陽已經落下,徒留淡淡的餘暉,慕羽歌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轉身就欲回屋。

“咻——”利刃劃破虛空,帶著淩厲的氣息而來。

“叮——”的一聲,一柄飛刀裹著一張紙條插進一旁鬆樹的樹幹之上。

小軒子皺眉,快步出了大門,走到院牆之外,那裏卻是空空如也。

“若要解藥,今夜子時,梅園羽亭,不見不散!”

飽含筆鋒的十六個大字,筆走龍蛇,字裏行間隱隱透露出主人的霸氣。

慕羽歌將紙條捏在手中,內力凝固而去,紙條化為飛屑,飄散在半空中。

她中了雪香無味散,就隻有那個黑衣人,小軒子和青奕知道,黑衣人是斷然不會如此好心地給她送解藥的,而小軒子和青奕,都是她的人,除此之外,還能有誰,知道她中毒之事?

壓下心底隱隱的不安,慕羽歌轉身回房。

夜,深沉如水,天上繁星隱去,隻餘下淡淡夜的光輝。

黑暗中,梅園,羽亭,有兩道身影相對而立,風吹來,帶著黑夜中不知名的花草芳香,衣訣飄飛,墨發飛揚。

“太後娘娘果然守時。”男子溫潤如水的嗓音,帶著說不出的清涼之感,如同清泉流過又似春風吹拂,在黑夜中徐徐響起。

“哀家很是好奇,國師大人如何得知哀家中了毒?又哪來的解藥?”慕羽歌不跟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哦?”黑暗中的人影有些驚訝地提高了聲線,“在下更為好奇,太後娘娘是如何得知在下`身份的?”

“貌似,是哀家先問的問題。”慕羽歌聲音淡淡,聽不出喜怒,絲毫不在意對麵之人的反問。

嗬嗬,還是個不肯吃虧的小妮子!

星眸攏上點點笑意,國師大人踱步上前,在她的麵前站定,薄唇輕啟,低沉的聲音中帶著無限深意,“若說,在下是專程為太後娘娘進的宮,娘娘可信?”

她不回答他的問題,他也並不開口回答,這樣,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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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程為她進宮?

黑暗中,慕羽歌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確是專程為她進宮,專程來整治她的吧,對了,她怎麼忘了,麵前這廝,可是夜瀾燁的人,怎麼會好心地給她送解藥?

第20章 輕薄於她,慌亂

真是,她居然還信以為真,大半夜不睡覺,一個人跑到羽亭來見他,她真是——瘋了!

“若沒什麼事的話,哀家就先回去了。”想通了這一點,慕羽歌也不打算再多與他周旋,轉身就欲離開,雖然今日睡了一天,但這大半夜的,與一個陌生男子相會,且還是夜瀾燁那方的人,想想就……很不爽。

“太後娘娘請留步——”

慕羽歌充耳不聞,接著往前走,下一秒,一隻素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溫度通過兩人相接的手,傳到她的手中。

“放手!”慕羽歌神色一冷,有些嫌惡地甩了甩手,卻沒能掙脫。

“你中毒之事,在下並未告訴任何人。”隱含的意思是,他並不是夜瀾燁派來的人。

慕羽歌怔了怔,他這是在跟她解釋?

不過——

她信他才有鬼。

“國師大人,有沒有人告訴你,冒犯太後娘娘,是要殺頭的!”清冷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寒意,掙脫不開他的手,她抬眸威脅。

“嗬嗬,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輕薄的檀木製雕花麵具下,那一雙清澈透明的瞳孔一眯,其間流露出一絲不符合他氣質的邪肆輕佻之意,低沉的聲線中染上邪魅,帶著獨特的磁性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泥妹啊!魂淡!

慕羽歌簡直想破口大罵,虎落平陽被犬欺,趁著她中毒無法使用內力之際竟敢調♪戲她,這廝,是**熏心了還是嫌自己命長了?

可惜這麼好的一副皮囊下,竟是一顆輕佻的色心!

還不待慕羽歌有所動作,他已大步上前,拉著她的手腕往他的方向一帶,慕羽歌猝不及防之下被帶到他懷裏,一股淡淡的雪蘭清香瞬間縈繞鼻尖,她的臉驀地一紅,心跳在此間漏跳了幾拍。

“放手——”慕羽歌壓低聲音喝道,雙頰飛著幾朵紅雲,好看的眉頭緊擰成一團,看來是真的惱了。

對麵的男人微微失神雙眸如火般炙熱,緊鎖在她的身上,這小妮子知不知道自己無意間流露出來的風情足以令天下間所有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住犯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