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男女之間,能真正做到相敬相愛的能有幾個,能做到相敬如賓就已經很不錯了,大部分都是一輩子的怨偶。要是讓我自己選,我肯定不會是不會選她的,這一點上我特別羨慕你,你比我們都強,可以自己選擇人生的伴侶,而我們,能遇上什麼樣的人,隻能聽天由命了。”
何雲旗不知道該怎麼勸他,良久,才說:“你不要這麼悲觀,萬一遇到的那個人,就是你今生的真愛呢。”
江千山苦笑一聲:“這種千萬分之一的概率,得多好的運氣才能遇到,我已經不奢望了。”
何雲旗笑笑:“無論如何,都要樂觀的麵對人生,萬一就遇到了呢,上天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
江千山道:“看我,都跟你說了什麼,你有了自主選擇權,就要好好珍惜,寧缺毋濫。”
何雲旗點點頭:“這是我爭取來的,一定不會浪費的,寧缺毋濫。”
兩人相視一笑。
江千山看了看前邊的大門,說:“你快到了,我就不過去了。”
何雲旗點點頭:“好,你也快回去吧。”
江千山讓何雲旗先走,何雲旗讓江千山先走,兩人讓來讓去,最終沒有拗過何雲旗,江千山吩咐道:“都到家門了,千萬別亂跑啊。”
何雲旗不耐煩地擺擺手,“快走吧,囉嗦!”
看著江千山消失在夜色中,何雲旗轉身準備回家。
突然間,從黑暗中伸出一隻手,捂著她的嘴將她往黑暗裏拖。
何雲旗大驚失色,沒想到在自家門口都會遇到歹徒,但她又何曾束手就擒過,用胳膊肘用力向來人的腹部撞去。
誰料那人伸手也敏捷,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何雲旗的胳膊,然後伸手一攬,將何雲旗桎梏在懷裏。
何雲旗氣急敗壞,抬腳就往後踢。那人輕輕鬆鬆就破解了何雲旗的招數。
何雲旗心中哀嚎,完了完了,今天要折在這裏了。她還沒有等到哥哥和姑姑回來,這死的也太不值了。
“別掙紮,是我。”那男人突然間開口了。
何雲旗一愣,聲音好熟悉,自己辨認一下,“歐陽厚儀?”
“是我。”
何雲旗頓時氣不打一出來,轉身狠狠地推開歐陽厚儀,“你有病啊!”
歐陽厚儀被剛才的怒氣左右了行為,見她剛才毫無章法的掙紮,才警覺自己的行為嚇到了她,這才急忙表明身份。
不過頭腦是冷靜下來了,但怒氣還沒消,“剛才那個男人是誰?還有,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何雲旗揉揉被捏疼的臉,沒好氣地說:“那是我同學,我們一塊兒吃個飯怎麼了?要不是你突然間竄出來,我這會兒早就到家了。”
歐陽厚儀忍著怒氣說:“就算是同學,那也男女有別,難道就不知道保持距離嗎?”
何雲旗也被他的口氣氣到了,“你又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說完,氣衝衝就要走。
歐陽厚儀攥住她的手腕,“誰讓你走的?”
何雲旗甩了幾下沒甩開,冷冷地說:“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以後跟所有男人都保持距離。”頓了頓,補充了一句:“除了我。”
何雲旗冷笑一聲:“真把自己當成一盤菜了。鬆開,我要回家。”
歐陽厚儀不鬆手,“答應我。”
“你沒立場要求我!”
歐陽厚儀被惹的怒火衝天,一用力將何雲旗拽到自己懷裏。
何雲旗一個踉蹌,一隻手扶著歐陽厚儀的胸口,剛要質問這霸道的男人,就被一雙軟軟的唇堵住了。
當場,何雲旗愣住了。
這究竟是個什麼神展開?
而歐陽厚儀已經專心致誌地啃著佳人的紅唇,那滋味太美,他啃得入迷。
等何雲旗反應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她感覺自己的嘴唇都發麻了。
何雲旗一用力將歐陽厚儀推開,用手背擦擦嘴唇,惡狠狠地說:“你做什麼!登徒子!”
黑暗裏,歐陽厚儀輕輕地舔了舔薄唇,那上邊還殘留著美好的滋味。
“過些日子,我就上門提親。”
何雲旗感覺自己被雷劈了一下,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你我雖然認識的早,你也對我有救命之恩,但現在不流行以身相許了,若是你覺得我應該報答你,好,你說,你想讓我怎麼報答你,盡管說,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你剛才說的事情,我就當沒有聽到過。”
“我是認真的。”
何雲旗氣笑了:“大都督,我今年已經十九歲了,這杭州城裏有那麼多鮮亮的小姑娘等著你挑,你何必委屈自己娶我?”
黑暗中,歐陽厚儀忍不住笑了,都沒見過拿年齡詆毀自己的姑娘,不都是將年齡瞞的死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