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何雲旗找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從隨身帶的包裏拿出一把匕首來,這還是當初何雲旌親自給她挑來防身的,隻是一次都沒有用過,沒想到這第一刀要劃在自己身上。
狠狠心,閉上眼,何雲旗拿起匕首就要往自己左胳膊上劃。
隻是匕首剛舉起來,她的手卻被人抓住了。
睜開眼就看見歐陽厚儀暴怒的眼神,“你幹什麼!”
何雲旗被他這一聲吼嚇得說話都結巴了,“你、你怎麼在這裏?”
歐陽厚儀奪掉她手中的匕首,“你是在自殘?”
“沒有。”
“說實話!”
何雲旗被他一瞪,突然間心中湧出了無限地委屈,“不用你管!”
歐陽厚儀都被氣笑了,“我不管,我要不管你這道是不是就下去了?你知不知道胳膊上有多少血管動脈,若是割斷了,你這隻手就廢了!”
“不過就是輕輕一刀,流些血而已。”
“什麼叫流些血而已,何雲旗,你是不是缺心眼!”
何雲旗被罵的火都竄了老高,口氣也硬了起來,“是,我就是個缺心眼,您位高權重,還是離我這個缺心眼遠一點兒,省得被傳染了!”
“噗嗤!”柳副官忍不住笑了。
何雲旗怒瞪他一眼:“要笑一邊兒笑去!”扭頭朝歐陽厚一吼道:“快放手!”
歐陽厚儀也被剛才她的那句話給逗笑了,這架是吵不下去了,“跟我走,好好給我解釋解釋這件事。”然後拉著何雲旗的手往停在路邊的汽車走去。
自從何雲旗從聖瑪麗醫院出來,歐陽厚儀就發現了她,見她似乎有心事,就讓司機跟在她後邊看看她究竟怎麼了。誰想到一下車就看到了她正要自殘,嚇得他魂兒都要飛了。
何雲旗不願意跟他有糾葛,掙紮著不想上車。
歐陽厚儀陰沉著臉,“你要是不上車,我就把你抗上車,你自己選。”
這兩條路都不好走,不過還是前一條路更好走一些。
何雲旗不情不願地上了車,柳副官沒話找話,她根本不想理他。
柳副官起了好幾個話頭,見沒人接,摸摸鼻子縮回了副駕駛。
進了都督府,歐陽厚儀直接將人帶到了自己的院子裏,等丫鬟們送上來茶水,摒退閑雜人等,隻留下柳副官。
“這下你可以跟我說說,你為什麼自殘了吧?”
何雲旗說:“我沒有自殘,我那樣做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能讓你自殘?”
何雲旗不耐煩地說:“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自殘!”
歐陽厚儀也懶得再跟她打嘴仗:“你今天要不跟我把事情說清楚,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
何雲旗臉色一變:“你想囚禁我?”
“你願意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
見他態度強硬,何雲旗思忖著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恐怕真的出不去了,她相信眼前這個男人說到做到。
“是我一個朋友,需要一些消炎藥,我想辦法給他們找一些。”
“若是受傷了,為什麼不去醫院,反而讓你想辦法?”
何雲旗翻了一個白眼,“這不是不方便去嘛!”
“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何雲旗閉嘴不言。
“你要不說,我就派人去查,若是查到了什麼·
“別別別,我說我說!”何雲旗急忙抓住他的胳膊。
歐陽厚儀瞥了一眼胳膊上白皙的手,說:“那你就老老實實交代。”
何雲旗看了一眼柳副官,“那你讓他退下去。”
歐陽厚儀一揮手,柳副官就退了出去。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何雲旗環視了一下四周,他們現在坐的地方是院子的最中間,就算附近有些人藏著,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她探過身子,湊到歐陽厚儀跟前,小聲地說:“是我哥哥的一個朋友,被仇人追殺,恰好遇到了我,就將他救了,他那個仇人勢力挺大的,所以他不敢大張旗鼓地去醫院,我們隻能用這個辦法給他療傷。我可什麼都跟你說了,你可千萬不要將事情泄露出去,不然他的命可能就沒了。”若說她在撒謊也不盡然,大概的事件是不錯的,不過是過程被她篡改了而已。
歐陽厚儀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俏臉,忍不住想要相信她說的話。
但是,什麼樣的朋友值得她用自殘來換取藥品呢?
這小妮子還在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