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就如此塵埃落定了。
但都督府某個院裏裏的人卻心有餘悸。
杜鵑拍拍胸口:“幸好姨娘早就收手了,不然的話·她是第一次見到都督的雷霆之怒,都要嚇死了。
董姨娘靠著靠枕上,眼光不知道落在什麼地方。當初決定要動手的時候,她就找好了替罪羔羊,那個人正是武清瑩。隻是沒想到都督怒氣這麼大,竟然將武家一家人都搞垮了,那可是大總統的親信啊!而且武清瑩還瘋了!
這次,她真的怕了。她怕最後都督查到她的頭上,好在底下的人手腳還算幹淨,心才暫時放下了。
“你出去說我又病重了,大夫讓我好好靜養,就是都督來了,也別讓進。”現在,她不想見任何人,尤其是都督,她害怕見了都督之後,就會露出馬腳來。
杜鵑領命,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都督府,辦事廳。
“這裏邊似乎還有疑點,我在審問她的時候,她一問三不知,讓人嚇唬她,也沒嚇出實話來,反而將人嚇瘋了。”柳副官道。
歐陽厚儀點點頭:“我知道。”
柳副官大吃一驚:“都督怎麼知道?”
“像武清瑩這種大小姐,性子囂張跋扈,不想是有心機的。這次的事情,時機拿捏的特別準,事情發展迅速,可見是個老手,不可能是武清瑩所為。”
“那為什麼當初我們調查的時候,都督沒有提醒我們?”
歐陽厚儀說:“我也是後來想到的,正好我也缺一個扳倒武冬青的借口,這件事的事情恰恰好,沒道理浪費。”
“那這件事?”
“繼續查。”
“是!”
等柳副官退了下去,歐陽厚儀扔下筆,捏了捏酸疼的額頭。說起來,這件事其實他做的有些不對,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武冬青扳倒,所以隻好順勢利用了這次機會。
何雲旗被洗刷了汙名,對歐陽厚儀非常感激。就是不說,她也知道這件事,連江千山都查不到,那杭州城裏最有本事的人就是他了。
自從歐陽厚儀回來,就幫了她好多次,她都不好意思了,於是想著怎麼感謝他。想來想去,何雲旗最終決定做些糕點作為答謝。
做好糕點,何雲旗將點心放進食盒裏親自送到都督府。
到了都督府,不得她求見,就被直接引進了府裏。
這是歐陽厚儀吩咐過的。
今天何雲旗是帶著書墨出來的,這是書墨第一次進都督府,左看右看十分新奇。
“好好走路,別將東西給摔了。”何雲旗吩咐。
書墨這才老實下來。
歐陽厚儀在何雲旗進門的時候,就得到了消息,這個時候已經迎了出來,“何大小姐日理萬機,今天怎麼有功夫駕臨寒舍?”
何雲旗白了他一眼,“你不適合說這些客套話,還是快收起這幅樣子吧。我今天是來答謝你的,這不,親自做了些點心。”說完,舉了舉手中的食盒。
歐陽厚儀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那跟我過來吧。”
還是去了歐陽厚儀的院子,書墨早就被人領下去歇著了,偌大的院子裏隻有他們兩個。
“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
“這邊武冬青被扳倒,那邊就爆出是武清瑩在詆毀我,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吧?”
歐陽厚儀輕聲一笑:“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過事情並沒有這般簡單,幕後似乎還有主使。”
何雲旗神色一凜,“這是怎麼回事?”
“之前我派人去審問了武清瑩,她一問三不知,所以我猜真正的主使還沒有浮出水麵。不過這兩天又找出了一些線索。”
“什麼線索?”
歐陽厚儀愧疚地看著她:“這些線索都指向了都督府。”
何雲旗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是你家有人要陷害我?”
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似乎就是這樣,“是。”
何雲旗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感情她是受了池魚之災,動手將桌上的點心放回食盒了,虧得她還做了這麼多的點心!
歐陽厚儀哭笑不得地抓住她的手,“都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去的道理。更何況,這件事也不能怨我一個人,誰讓你這麼美好,讓人嫉妒地發狂呢。”
被他抓住了手,何雲旗渾身像過了電一樣,掙紮著要將歐陽厚儀的手甩開,但她的力氣又怎麼能比得了一個大男人。
“你放手!”
“你不走我就放手。”
何雲旗又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開,隻好妥協:“好,我不走。”
見何雲旗的手腕被他攥出了一圈紅印子,歐陽厚儀愧疚地揉著她的手腕,“對不起,是我力氣大了。”粗糲的指肚在細膩的皮膚上揉著,何雲旗身上的電流一陣一陣的,似乎要將她電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