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厚儀隻覺得會心一擊,捂著胸口往後退了一步:“還沒成親呢,你就開始嫌棄餓我了。”
何雲旗瞪大眼睛,嚴肅冷酷的人都會開玩笑了?
“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何雲旗伸手摸了摸他的後腰。
歐陽厚儀任由她摸著,道:“我身邊一直有軍醫,沒事的。”當初他受了重傷沒人救治愣是拖著傷痛煎熬了一天一夜才等來了救兵,這次的傷不過是打透了肉,沒傷到要害部位。
何雲旗心中有些愧疚,淨顧著跟他生氣了,都忘了他有傷在身,“你脫了衣服我看看。”
歐陽厚儀從善如流地開始解著扣子,脫掉軍裝扔在一邊,然後才一顆顆解著襯衣的扣子。
何雲旗就站在他對麵,看著他慢悠悠地動作,緊扣的襯衫慢慢露出性感的鎖骨,她不由地咽了口口水。
“滿意你看到的嗎?”
何雲旗撇開臉,“囉嗦什麼,快脫!”
歐陽厚儀輕笑一聲,將襯衣也脫了下來,然後轉過身讓她檢查傷口,
何雲旗彎下腰,看了一下包著傷口的紗布並沒有血滲出來,然後解開紗布看,看見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遂滿意地點點頭:“你這恢複能力真夠快的,差不多再有一個多月就能痊愈了。”
歐陽厚儀猛得轉過身,何雲旗猝不及防,差點撞到他的前腰上。她嚇得往後一退,生氣地直起腰來:“你做什麼!”
“不是已經看完了?我轉過身來跟你說話啊。”
何雲旗百分百地肯定,這廝就是故意的。她拿起扔在椅子上的襯衫遞給他,“快穿上吧,別著涼了。”
歐陽厚儀又慢悠悠地係著扣子,這次何雲旗學乖了,坐在椅子上喝茶,並不看他。歐陽厚儀見沒有了觀眾,索然無味地胡亂地穿上衣服坐到了她的身邊。
“現在氣消了吧?”歐陽厚儀親自給她斟滿茶水。
“沒有,有些事情,不解決了,就如鯁在喉。”
歐陽厚儀默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其實,何雲旗心中已經原諒了他一半,隻是心中的那道坎,怎麼都過不去。原諒她的自私,在愛情裏,誰都是自私的,若是太大公無私,那隻能說明並不愛。
“好了,天色真的不早了,我該走了。”
歐陽厚儀不舍得她厲害,拉著她的手,“我都走了這麼多天,你都沒有想我?就留下來陪我吃一頓晚飯吧?”
何雲旗麵露難色,“畢竟是我請來的客人,總不能真把人家晾在一邊?再說,這不都怨你,誰讓你不早點通知我呢?”說完又後悔了,“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這個的。”
歐陽厚儀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是我做的不對,以後我要是能通知你,一定會通知你的。”
何雲旗手指一麻,急忙抽出自己的手來,“做什麼呢,多髒啊!”
“你在我眼裏是最潔白如玉的,怎麼會髒呢?”
何雲旗翻了個白眼,“真肉麻!行了,我真不能再待了。”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歐陽厚儀率先站了起來。
何雲旗也跟著站了起來,剛走到門口,就被拉住了手。
“怎麼了?”何雲旗滿露疑惑。
歐陽厚儀點點自己的唇,“這裏。”
“沒正行!”
然而,歐陽厚儀並不放棄,緊緊地攥著她的手不鬆開。
何雲旗無奈,隻好踮起腳來,輕輕地吻上一下。
歐陽厚儀雖然對這蜻蜓點水式的吻不滿意,不過也不敢做的太過活火,不然前邊的功夫都白做了。
見歐陽厚儀隻穿著單衣就要出門,何雲旗急忙攔住他,“你幹什麼呢!快回去吧,我自己能走。”
“我送你到大門口。”
“不行,你這樣會著涼的。”
歐陽厚儀隨手拿過外套披在身上:“這樣不就行了。”
何雲旗拗不過他,隻好等他穿好衣服再出去。
剛回到家,就看見何雲旌正準備送孫佳佳回家。何雲旗歉意地說:“真對不起,我這個做主人的把你扔在這裏。”
孫佳佳這天在何家過得非常的愉快,先是跟著何雲旌去賞花,後來兩人不知怎的料到一些醫學的問題,聊得太過投入,兩人就轉到何雲旌的書房,兩個人鑽到書房裏翻起醫學著作來了。在丫鬟們眼裏,這些話題對於他們來說,就像聽天書一樣,悄悄湊到3窗戶底下偷聽了一會兒,聽不懂就漸漸地散了。可這兩個人卻聊得非常投機,一時間就忘了時間。
見天色暗了,孫佳佳才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