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愛的女人願意給自己生孩子,是莫大的幸福。跟他有血緣關係的人不少,可真正能算得上是他親人的,隻有何雲旗和他們即將出生的孩子。
最後,何雲旗實在疼的受不了了,一口咬在歐陽厚儀的胳膊上。
曹倩倩驚呼一聲,急忙說:“夫人,快鬆口。”
歐陽厚儀一抬手阻止了她,然後溫柔地讓另一隻手墊在她的腦後,便於她能使上力氣。
三月十六淩晨一點,何雲旗順利產下一女。
據說,在孩子生出來的那一刻,征戰沙場多年的硬漢潸然淚下。
歐陽厚儀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女兒的小臉蛋,又怕自己手上的繭子劃到女兒嬌嫩的皮膚。
何雲旗半靠在床邊,說:“快抱過來我看看。”
歐陽厚儀將孩子抱在她麵前,高興地說:“你看咱們的女兒跟你長得多像啊。”
何雲旗認真地端詳了一番,“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哪裏像?”
產婆笑道:“剛長出來的孩子皺皺巴巴的,等滿月的時候長開了才好看呢。都督將孩子給我吧,我去給小姐洗洗。”
歐陽厚儀不舍地將女兒交給產婆,還叮囑道:“水別太熱別太涼,被讓孩子動到了。”
產婆笑道:“都督放心吧,我們都有豐富的接生經驗,一定不會讓小姐凍到的。”
見產婆的確專業,歐陽厚儀也不小氣,“今天伺候的人一律傷三個月的月錢,產婆給一百塊。”
要知道,一般女工在工廠裏工作十幾個小時,才掙兩三塊錢而已,這一百塊算得上是巨款了。
產婆大喜,連聲感謝,伺候小姐更加盡心了。
丫鬟們已經送上了月子餐,歐陽厚儀不讓何雲旗動手,一定要親自喂她。
何雲旗好笑:“我又不是手傷了,我自己能吃。”
歐陽厚儀躲過她要拿碗的手,“醫生說你坐月子期間不能操勞,還是我來喂你吧。”
何雲旗無奈,隻好任由他一口一口的喂自己。
吃完了飯,何雲旗就累的受不了了。
“這裏血腥味太重,讓書墨給你準備另一個房間,你去那裏睡覺吧。”
歐陽厚儀道:“你睡你的,我去洗個澡就回來陪你。”他在何雲旗生孩子之前就已經沐浴過了,不過他也出了一身的汗,還是洗一洗幹淨。
等他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何雲旗早就睡了過去。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歐陽厚儀的心溫柔的似一攤春水。
親一親她的臉,然後躺在她身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何雲旗是被哭聲吵醒的,她睜開眼沒看到歐陽厚儀,就叫了一聲:“書墨。”
書墨立即就進來了,“夫人,你醒了?”
“醒了,孩子怎麼老是哭?”
書墨急道:“小姐她餓了,可就是不肯吃奶娘的奶,就是將奶水幾處來用勺子喂,她也一點兒都不吃。現在都督正抱著哄呢。”
何雲旗氣道:“孩子餓了哄能哄好嗎,快將孩子抱過來。”
“唉。”
孩子的房間就在西廂房,中間隻隔了一個客廳。
歐陽厚儀抱著孩子進來說:“你醒了?”
何雲旗伸出手來,“快將孩子給我。”
小嬰兒一落在母親的懷裏,就閉著眼睛往何雲旗的懷裏拱。何雲旗儀掀開衣服,小嬰兒毫不猶豫地咬住了奶·頭。
嘬了兩口,什麼都嘬不出開,她就扯著嗓子號上兩聲,然後又低著頭嘬兩口。
何雲旗隻覺得似乎哪裏順暢了,小嬰兒也滿意地吃了起來。
見此,歐陽厚儀抹抹額頭上的汗,“咱們的女兒真是難哄。”
何雲旗笑道:“小孩子餓了,哪管你說什麼。你也是,怎麼能任由孩子哭不叫我?”
“我這不是看你實在累了,想讓你好好歇歇。”
“你這當爹的也夠心狠的,就看著自己女兒哭也不管管。”何雲旗嗔他一眼,不過心裏甜甜的。
等小嬰兒吃飽了,一歪頭又睡了過去。
何雲旗失笑,“這小家夥跟豬一樣,吃飽了就知道睡。”
“哪有這麼說自己女兒的。”
夫妻兩個圍在小嬰兒身邊,摸摸手摸摸腳,玩的不亦樂乎。
何雲旗不願意老是在床上躺著,就起床跟歐陽厚儀一起吃飯。望著桌子上豐盛的早餐,何雲旗吩咐道:“去準備些下奶的東西吧,這孩子嘴太挑了。”原本他們是準備了兩個奶娘的,奈何這孩子就是不肯吃奶娘的奶,所以喂孩子這項大任就落在了親娘頭上了。
其實何雲旗倒是無所謂,隻是奶孩子是一件很累人的活兒,歐陽厚儀不舍得她受苦,這才找了兩個奶娘。
江南地區的月子餐比別處都要豐盛,何雲旗這個吃吃那個吃吃,桌上的東西不見少,她就已經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