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甜甜笑得一臉甜蜜,晃了晃韓春江的胳膊,“他就是韓老師啊。”
原來,自從趙甜甜去了北京之後,韓春江謹遵何雲旗的吩咐,每個周末都去給趙甜甜去做輔導,別的女孩都是去逛街啊逛公園啊,就她苦哈哈地在家裏學習,當時真是恨死這個死板的韓老師了。
“夫人,你是不知道,韓老師當時有多嚴厲,我偷一會兒懶他就板著臉,跟我欠他多少錢似的。可後來,慢慢的就覺得他這種性格還挺可愛的,慢慢地我就喜歡上了。可他躲我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後來我就想,若是真的當了他的學生,不就能天天看到他了?於是,我就發憤圖強,終於考上了他教的數學係,成了他的學生。”
何雲旗真心為好友高興,“沒想到你們的愛情這麼浪漫,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成親?”
“等我畢業之後吧,不然對他的名聲也不好。”這幾年在外求學也不是白過的,她到底如她母親所願,學到了許多。
“那你父母?”會不會反對。
趙甜甜笑的更歡了,“我媽媽覺得有個能管得住我的人,歡喜還來不及呢。”
“那就好,到時候我一定要去喝一杯喜酒。”
進門之後,韓春江隻打過招呼之後,就一直沒開口,而是溫柔地看著趙甜甜跟何雲旗交談。
何雲旗暗歎,這就是愛情吧,多麼硬冷的心都能被捂熱了。
兩人坐了一會兒就要走了,何雲旗將兩個人送到門口,問:“這幾年謙章都沒有回來,我跟他隻是書信來往,他現在怎麼樣了?”
韓春江道:“他知道靜怡在杭州生活,為了怕他尷尬,就一直沒有回來,怕她尷尬。現在他過得還不錯,有一個剛剛開始交往的女友,不過那女孩是愛慕他的才情,若說愛恐怕沒有多少。”
何雲旗歎道:“難道他們兩個真的沒有感情了?其實兩個人都是好人,而且,靜怡姐一直愛著他的。”
“謙章又如何不後悔?可就算是再愛,被傷的遍體鱗傷也沒有愛人的力量了,兩個人不在一起,情還在,不過傷痛卻輕了。若是在一起,時時想起當初的事情,再互相傷害,那就真的不可能了。”
何雲旗道:“靜怡姐這些年做的不錯,年後就要帶著馬克去上海了。”
韓春江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跟他說的。”
其實,她還是願意看見兩個人破鏡重圓的。他們離婚前,她以為徐謙章對靜怡姐沒有感情的,可他們離婚後,她發現,徐謙章不過是被美麗的皮相迷住了,他心裏還是有靜怡姐的。
而徐謙章大概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後悔不迭。
歐陽厚儀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何雲旗一副呆愣愣的樣子。
“不是今天見好朋友了,怎麼不高興?”
何雲旗抱住他的腰歎道:“我是在想謙章和靜怡姐的事情,他們都離婚六年多了,兩個人也六年不曾見麵,我想想就心酸。當初靜怡姐愛人愛到瘋狂,奈何謙章沒有回應,等他們離婚了,兩個人正視了彼此的情感,可還是別別扭扭的,也不知道這些年的心傷好了沒有。”
撫摸著她光滑的頭發,歐陽厚儀道:“兩個人能不能在一起,一方麵是靠緣分,一方麵靠的是兩個人一起經營,就好比兩口子,一個勤勞能吃苦,一個好吃懶做,最後也不能過得長久。要我說,徐謙章這種男人不要也罷,文人都是風流的性子,今天有楚小姐,明天就有林小姐,後天就有許小姐,總有不同的女人會出現在他身邊,若是他性子不堅定,就是張靜怡再跟他複婚,也很快就會離了,還不如就這樣彼此遠遠的看著對方,給彼此留一些念想。”
“什麼念想,又不是要死了。”何雲旗錘了他一下,“我就是看著心酸罷了,靜怡姐這些年真是吃了不少的苦,若是可以,誰不願意跟心愛的人幸幸福福地過一輩子?”
“是不是就像我們現在這樣?”歐陽厚儀偷了一個香。
何雲旗推他,“說正事呢,別動手動腳的。”
歐陽厚儀舉起雙手,“動手動腳的可不是我。”然後還低頭瞄了瞄何雲旗環著自己的腰。
何雲旗剛要鬆開,就被歐陽厚儀抱住了,“這才是動手動腳,別人的人生我們沒有權力指手畫腳,若你願意,就推上一把。”
何雲旗狡黠一笑:“我已經推了一把了,你就等著看後續吧。”
再問,她就不說了。
“臭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將人一把抱起送進了床帳內。
一室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