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戰傻了……
太魯莽了,欸。
上輩子忍不下父親和閨蜜勾搭成婚,一怒之下投奔國外海島國的小姨,導致大禍臨頭,丟了親親性命不說,魂穿異境……
怎麼這麼大教訓還是一點兒沒變?
這下……
華麗麗的帷幔內,哪裏有女子被欺淩的狀況,分明是一主一仆兩名十五,六歲花季少女。
侍女正拽著小姐模樣主子的手指,手指又紅又腫,赫然戴著一枚碩大戒指,主子可能丫頭使勁兒弄出的疼痛,咬著牙渾身抖動……
“什麼人?“
兩名女子被突如其來變故給驚怔住了。
小姐不抖了。
侍女先反應過來,放開她主子的手,柳眉豎起,纖手指向呆在原地傻瞪著大眼的陶戰。
“你是什麼人?“
轉而又朝著門口叫嚷:“樂將軍,樂將軍。“
嗓門兒咋咋呼呼,倒真唬得陶點心慌不已。
“對不起,真不對起,我,我在外麵聽見聲音,以為,以為屋裏出了什麼事情,所以就……“
陶戰在侍女尖啦啦叫嚷聲中反應過來,趕忙躬腰向著那位小姐深施一禮,忙不迭解釋。
陶戰恨自己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總是一衝動下行傻事,臨了收拾不了尷尬的場麵……
若不是這樣,聽了父親和霍霍的事衝動下離家出走,斷不會被老天抓了可乘之機甩到這個時空……
她想著北限,是不是跟在她後麵,快點進來幫她化解眼前的糗境。
果然,外門響聲起,腳步聲逼近。
陶戰喜出望外,門簾挑起,她轉身撲了過去。
“啊,那個,那……個。“
她又傻了,硬生生止了腳步,差點撞上來人。
一前一後進來兩個人。但並非如她所期,五皇子和北限,而是兩個陌生人。
頭裏的這個,陶戰看了一眼,不禁心底升起股寒意。
二十歲上下,一襲純色黑衣,麵冷如冰霜,雙唇緊抿,一雙招子深邃冷酷,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長得堅毅森凜,陶戰腦子不由得冒出一個字詞:冷血殺手……
緊隨著這位的,是位身著紫色長緞袍,麵容妖嬈的男子……
“哥哥,鵲大人……“
床上那位小姐起身下地,撫著腫脹的手指,反而麵紅耳赤地躬身行禮。
“嫵予小娘子,你在這裏做什麼?“
妖孽般的紫衣男問道。
冷麵人是小姐的哥哥,妖冶的男人是犬大人?
陶戰不免心更虛了。
人家來了幫手,再扯下去更說不清了。趕緊溜吧。
膀胱再次告急……
陶戰縮了縮身子,想趁他們過話之際從堵在門前的兩位背後擠出去。
那知,這位妖嬈的“犬“大人一把揪住比他矮一頭的陶戰的肩頭。
“慢著……“
“你,又是誰?“
說著,把陶戰揪拽到麵前,一雙紫羅蘭色狹長上挑的鳳目俯瞰睃巡著陶戰的臉,兩人近在咫尺。
“犬“大人的皮膚如凝脂般光潔,若不是他著的男兒裝,束著冠,身形高大,陶戰一度會以為他是位勾人魂魄的女子。
縱然這樣,離得這麼近,都能睽見他紫色瞳孔裏自己……
陶戰一陣發窘,麵頰發燙……
“放開我……“
“我什麼都沒做。“
……
“攸將軍,鵲大人,就是他,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子。“
“我給嫵予小娘子取戒指呢,他突然闖進來,扯下帷幔,欲行非禮,被我喝住了,正這時,你們進來了,快把這個歹人拿住。“
丫頭用手點指男裝的陶戰,嘰裏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