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我還記得第一次看到你時的樣子呢!”
“那是不久前的事吧?”米霍克用冷靜的目光看著一貫脫線的香克斯,“不記得才會比較奇怪。”
“哎?說的也是……”香克斯抓了抓頭,“可為什麼我總覺得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啊……”
“因為這段時間過得太無聊了麼?沒有什麼你所感興趣的冒險吧?”
“……也許?”香克斯不太確定的嘀咕了一句,下一秒卻忽然不甘的拍了下腿,“說起來是冒險都被你占去了啊!我甚至連一點像樣的戰鬥都沒來得及經曆!”
“那麼我可以現在就陪你打一場作為彌補。”米霍克在第一時間裏提出了解決方案,並且好意的補充道,“我想我大概已經可以控製好道力,不至於讓劍氣把你的雷德號徹底搞壞了。”
“……”
香克斯決定把這段不成功的對話拋到腦後,他忽然眉飛色舞的笑了一下,接回了最早的話題,“我還記得那時的你沒穿外衣,就坐在棺材上煮湯喝。”
“……我沒想到會有人來。”米霍克偷偷在心裏補全了後半句——而且還是個這麼麻煩的人。
而後劍士懷著點無話可說的心情聽到了紅發那關於半裸的家夥顯然應該很豪爽的論點,並且他時至今日依舊在口頭上堅持自己的看法,這讓米霍克在胡子事件後再次領略了對方這抵死嘴硬的特點。
“不過說起來……”香克斯忽然向著米霍克的身邊湊了湊,“我倒是很好奇,當時的你又是怎麼看待我的呢?”
“很強。”米霍克立刻給出了答案。
很久沒再聽到下文的香克斯追問道:“然後呢?”
“沒了。”米霍克的回答極其幹脆利落。
“……”
此後香克斯努力尋找了很多話題,然而每一次卻都因米霍克那讓他無話可接的各種回答而悲慘的中斷了。香克斯不知道他到底在米霍克的房間裏坐了多久,最終他帶來的酒壇空掉了,而他們這時斷時續的對話也大致把共處的這些天的時光都回顧了一遍。
紅發的男人看了看窗外已經徹底黑掉的天色,在他們停止交談的安靜裏也不再聽得到甲板上的海賊們的歡歌,他知道夜已經深了。鷹眼依舊好耐心的隻是在他發問時用疑似刻意的言語噎住他,並未發出任何的逐客令,但香克斯明白自己是該告辭離開了。
然而就在他稍微挪了挪身體,帶著點戀戀不舍之意正要站起來的那一刻,某種隻能稱之為“鬼使神差”的衝動卻再次泛上了他的心頭……香克斯不確定他是不是喝得太多了,但他十分確定自己忽然很想去試探一件事情——某種極其微妙的心情是否隻是他對鷹眼單方麵的懷有?
即使他明白這個試探的後果也許是他和鷹眼會從此尷尬的再不相見,可是如果不去做一下,也許自己會一直疑慮下去……並且日後還要為錯過了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而後悔吧?
“……”
合格的海賊即使要麵對失去也絕不會因為怯懦而退縮啊!頭腦裏瞬間轉過了很多念頭的香克斯最終把思考定在這麼一句話上,某種隻在經曆大冒險時才會有的興奮感瞬間在他的心頭冉冉升起,像是全身的毛孔都要戰栗的炸開,有極大的愉悅從背上滑過,香克斯露出一個張揚而放肆的笑容,忽然把身體探向了米霍克……
他帶著笑盯著對方金色的眼眸,輕輕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米霍克赤/裸的結實腹肌上,不動一下,也不置一詞。
完全不曾設防的米霍克頓時愣住,他帶著點迷茫抬起頭與香克斯對視……那種笑容!米霍克的心忽然跳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