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貝克曼抬頭眺望了一下不遠處那看上去不過一個大型海軍軍艦長度的山包,“……要是隻打一場架大概也夠了,不過大家想上去圍觀倒是不那麼容易。”◎思◎兔◎在◎線◎閱◎讀◎
香克斯揮了揮手,“就算山再大上它十倍,我也沒準備讓大家去圍觀啊……從報紙上的消息看起來,鷹眼這一年好像暴躁了不少……”
“報紙上的東西又不可信,”貝克曼不以為然的向身邊的船員要來了望遠鏡,“不過頭兒居然堅持看了一整年的報紙,這實在是太難得了。”
香克斯無聲的笑笑,並不多加解釋。他伸手托著下巴,不知何故,那早已習慣了的胡茬的微微紮著手指的感覺卻讓他無端想起了某些舊事。
“我們早到了整整半個月啊……鷹眼大概還不會在吧?”香克斯有點苦惱的聳了下肩,“難道要讓兄弟們在這麼小的島上一住半個月?”
貝克曼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這個島看起來要比我們想象的大點,它似乎是被幾座小山包圍起來的樣子……而且如果我沒有眼花的話,山裏似乎有升起來的煙?”
香克斯接過了望遠鏡,在瞭望了一小會之後,最終有些不確定的回過頭來看他的副手,“我懷疑那個是炊煙?”
“同感。”貝克曼吐了個煙圈。
香克斯忽然有點不自然的深吸了口氣,“……他不會這麼早就來了吧?!我可還沒想好見麵要說點什麼呢……”
貝克曼冷眼看著他的船長,無聲的轉身而去。
“喂!貝克曼!”香克斯意外的看著他的副手,“要去做什麼?”
“告訴大家把船開得再慢點。”雷德號的副船長回過頭,“你就快去想兩句見麵語吧!這一年不是從報紙上學會了不少漂亮話麼?”
香克斯感激的看著細致的貝克曼,在對方的身影被船艙遮擋後卻低下頭去扶著草帽自言自語了一句:“恐怕鷹眼不會喜歡我說什麼漂亮話啊……”
雷德號最終在極慢的速度下駛到了小島旁邊,遠眺不算大的幾座山頭在近處看起來倒也不顯得特別小,香克斯檢查了自己的佩劍,在船員們打趣的告別下趿著涼鞋踩上了費農山的土地,臨行前還不忘了對著船上回頭喊了一句:“大家對我有點信心啊!可別全都去賭鷹眼贏了!”
“為什麼我覺得這句囑咐帶著點心虛的意味呢?”還沒來得及主持賭局的耶穌布嘀咕了一句。
“我很讚同。”拉基露出一個開懷的笑容,“……頭兒一定下不去狠手吧?”
香克斯專注的盯著腳下上山的碎石小路,它們像是不久前才被刀鋒劈開的樣子,路旁切口平滑的山石還沒經曆過時光的打磨,隱約帶著淩厲的氣息。
香克斯拔出因為踩得太慢太實而被小石子埋了半個腳麵的鞋子,一步步極其緩慢的向上走。毫無疑問這是米霍克的傑作了——那個家夥向來是連一次性暫居的環境也會毫不馬虎的去經營的……香克斯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炊煙,忽然生出點猶疑又急切的矛盾心情。
也不知道鷹眼的刀法厲害到什麼程度了,這一年香克斯一直在努力的摸索著霸氣的竅門,雖然並非收獲全無,但還依舊不能很好的去控製它……而相應的,他練劍的時間也為此縮短了很多——喝酒的時間絕對不能節省,宿醉後的頭疼又不適合修行。香克斯沒有那麼大的動力像米霍克一樣執著於自己的武力提高,他甚至懷疑兩邊都沒兼顧好的自己會不會還不如一年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