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騎上他的小號自行車,沿著軍艦邊臨時架起的木板滑下了海,悠閑的朝著遠得隻能看見一個隱約的影子的小棺材船行駛過去。
米霍克遠遠看了一眼某個自遠處的軍艦緩慢接近而來的黑點,無所謂的再次低下頭去閱讀手上的報紙——今天的報紙導讀上提到了紅發的名字,他準備讀完了那段內容再去拿那艘看上去很適合被砍的軍艦來練練刀。
此時距離他和香克斯在費農山分別已有半年的時間,米霍克依舊坐在他的小棺材船上沒什麼目標的飄蕩在偉大航路前半段,依舊日常不輟的讀報和練劍,依舊偶爾砍砍他看得入眼的大船——從這一點上來說,大的軍艦是最能夠得到他青睞的船隻,這些由海軍船廠集體生產的大船有著幾乎相同的規格配置和堅固程度,它們正是劍士評估自己進境的絕佳一次性檢測素材。
於是各大報紙上對於他砍船的簡訊不約而同的漸漸由“獨行海賊鷹眼再次擊潰海軍追擊並破壞軍艦一艘”修正為“海軍某部軍士於某某海域遭遇獨行海賊鷹眼,軍艦照例被徹底破壞”。
不過米霍克並未在意過報紙上這些有關自己的小事,他比較關注的依舊是有關紅發的新聞。香克斯終究還是那個在他心裏有點特殊的人,米霍克並不會去否認這一點。他不過是如同日常修行一樣漸漸減少著掛念那個人的時間,並且已經能夠越來越心平氣和的去麵對一切有關紅發的消息了。
劍客隻是冷靜的用對待劍的態度處理了這段他沒有任何應對經驗的感情——盡自己的努力,保持恒常的耐心,而後把一切交給時間。生離或者死別也許並沒有那麼大的區別,米霍克相信總有一天他將不會再頻繁而主動的想起那個叫香克斯的海賊,就像如今的他已不再時常去追憶先生和更早前就離去的父母那樣。
所以完全不需要刻意去遺忘和回避什麼,他全部要做的工作也不過就是在自己心裏的那個名字被時光衝淡以前,盡量調整好情緒,不要為此荒廢了那對自己而言更加重要的事情。
從某種角度上說,米霍克終其一生也都是個表裏如一的人,一如他那向來缺少表情的冷漠麵容,這位大劍豪的內心幾乎也一直都是平靜而理性的。即使他的情感也曾暗自在本人無知無覺的情況下徒然滋長,也會一度失控的焦躁疑慮,可是那點少得可憐的喜悲終究無法羈絆住劍士懷著更加堅定的覺悟向著他的目標前進的步伐——這就像離愁別緒這種小小的心情絕對沒有任何一丁點資格去幹擾香克斯對於眼前的大海和冒險興奮的渴望一樣。
“在新世界裏風頭正盛的紅發海賊團現已進入大海賊白胡子的勢力範圍,這會是新銳活躍的年輕人與老當益壯的海賊巨頭的激蕩交鋒?抑或即將促成新的強強聯盟?一切讓我們拭目以待!”
米霍克最終不快不慢的讀完了這篇關分析偉大航路新世界未來格局的專題節目的最後一段話,他輕輕放下報紙,翹起腳抱著臂略略側過頭去看那個已經把小自行車騎到了自己的小船附近的海軍。
那個魁梧的家夥看上去並不像是來找茬的樣子,米霍克雖然對對方的來意並沒有什麼興趣,不過報紙上那關於紅發海賊團混的不賴的消息讓他的心情很是不錯,於是他準備留給對方一個說話的機會。
“喂,鷹眼米霍克,你有興趣來當王下七武海嗎?”庫讚腳下的海麵結起一層厚厚的堅冰,他把自行車停在原地,沒什麼站相的立在小棺材船不遠處隨口發問。
作者有話要說:詐屍……五一這三天我會努力勤快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