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花紅柳綠’的珍珠、銀絲,後有林家小姐的女婢驪雨,要不哪天我也在身邊養幾個既養眼又能打的丫鬟?出門闖蕩江湖該是多羨煞旁人呀。”
薛琉兒捂嘴不住發笑:“哪來那麼多武藝高超的年輕丫鬟?不過是被你恰巧撞見了幾個,又怎能以偏概全?‘花紅柳綠’出身的女魔頭數不勝數,不可以常理論之,撇去銀絲、珍珠,驪雨那等人物若是武藝到達一定境界,必不會還待在駱駝鎮這小地方做奴婢,到那時候她哪裏還會是個丫鬟?”
陳小咩用手指輕撫桌麵凹陷痕跡,閉起眼來回憶昨晚林佳玉的手法,有些懊悔當晚未曾將之細細記錄,口中兀自言道:“誰曉得驪雨為什麼要做個區區丫鬟,說不準琉兒的話呀得顛倒過來才是,那驪雨本是海中遊魚,乃是自願來到林家小池塘被人豢養也未嚐沒有可能。”
薛琉兒側過腦袋,滿麵疑惑望向陳小咩,見她閉目神遊眉頭緊皺,便曉得定然又是在專研劍招,猶豫後小聲勸道:“小咩,劍道初期在於身而非在於心,一路劍招便該當使得滾瓜爛熟無需頭腦便會自然反應才算過關,等到步入出塵境才真正需得用心專研,前者重術後者重意,其實都有些偏頗,直到‘宗師境’高人方才能將兩者融會貫通,以你如今的境界需得勤加苦練方才最好。”
陳小咩撓了撓頭皮道:“我未曾學過一套完整劍術,皆是瞧著你與王師姐對練時偷學一二,故而談不上什麼勤加苦練。”
薛琉兒站起身來,目光搖擺不定似是↙
小竹兒毫不畏懼,朝店小二做了個鬼臉,再度罵了聲“蠢蛋,有種你來揍你爺爺呀”,店小二氣得臉孔發紫,喊一聲“孫子有種你別躲”,便一棍子砸落,掃把棍子本瞄準了小竹兒,卻被動若狡兔的乞兒伏地躲過,一氣嗬成的翻身站起後,再度口無遮攔道了句:“出門別說你是我孫子,爺爺丟不起這人!”
氣惱的店小二把棍棒揮舞的極快,可非但沒能打中那狡猾男孩,反而次次都落在暫時為同盟的大和尚身上,引得彌勒和尚叫苦不迭,不得不趕緊退出戰場,灰頭土臉的跑到白衣大漢身邊避難,麵帶淤青的與白衣大漢行了一禮,摸了摸光頭慚愧道:“對不住對不住,那孩子護主心切,可不是有意要你難堪的。”
白衣大漢笑容質樸真摯,彎腰回了和尚一禮,笑道:“這有啥關係,我被人罵得都習慣了,小竹兒這還算輕的,何況他這般護著‘她’,我心底是喜歡的。”
聽著這好似不是一個世界的言談說話,薛琉兒忽而想起陳小咩昨夜自言自語時的狂言——這個世界並非是原本的世界,而是被一位神仙人物篡改了因果以後的第二世界——隻是這個念頭在薛琉兒頭腦一閃而過,便被覺得太不真切的薛琉兒自嘲忽略了。
白衣大漢嗓音原本宛若翩翩公子,這時轉向薛琉兒忽而一粗,好似粗魯大漢,笑著言道:“老夫昨夜夜觀天象,發現有一雙天星墜落凡間,想是人間必要多出一對驚世駭俗的鴛鴦情侶,今日便就瞧見了小姐,老夫對相麵之術涉及不深,隻瞧得小姐有旺夫之相,唔,敢問小姐芳名,生辰八字可告知否?”
這一派胡言亂語的作風似與陳小咩有些許相似,想起那人兒薛琉兒嘴角不覺揚起微笑,刹那間回過神來方才急忙答道:“回先生的話,我叫薛琉兒,生辰八字連自己都不曉得。”——說完卻是薛琉兒自己愣了愣,哭笑不得道:“先生不是知道我姓名麼?怎又明知故問?”
白衣大漢故作沒有聽見,裝模作樣的掐指捏算,而後睜大雙眼笑道:“哈哈!小姐便是那墜落凡間的二星之一!老夫算得還有一枚星星化身為人後,應該姓陳——且也是位女子。”
若是不講最後一句話,薛琉兒定要將這裝神弄鬼的白衣大漢視作巫蠱騙子——可他怎會曉得從來打扮男裝的陳小咩是女子?
“閣下究竟是誰?”麵對薛琉兒的質問,白衣大漢笑而不語。
身旁大和尚長長歎息,奉勸白衣人道:“那陳家女子分明就是……唉,此般姻緣冥冥中早有了定數,為何卻要故意更改?”
白衣大漢笑道:“沒到最後又誰曉得定數與變數?陳小咩若與琉兒相好,二人不論年齡性情瞧著都挺匹配,怎麼看都是段美滿姻緣,於這駱駝鎮隱居起來生活,自此不理會江湖中事,一切簡簡單單有何不好?”
大和尚嘴角翹起詭秘微笑:“施主可還記得上一世老衲與閣下打賭?”
白衣大漢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