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打坐,小竹兒則嘻嘻笑道:“蠢豬,反正正反都是得死,我們何必要衝出去尋死?多活一刻或許便會尋得轉機。”

危難時刻也顧不得小竹兒的無禮了,王丹霞皺眉問道:“你可有什麼計策?”

小竹兒食指指著自己鼻子,睜大眸子一臉不可^_^

薛琉兒大驚之下慌忙閃身側移,以寶劍隔開那柄極長長劍,有了薛琉兒的牽製,王丹霞便能尋得孫大好空當,一手詭變莫測的太乙劍終於使出,悄然點向孫大好脊椎。

孫大好兩耳微動,身子驟然側移,雙眼已盲的他能辨識細微到極處的風吹草動,比之常人感官竟是更為敏銳!

王丹霞與薛琉兒配合默契聯手疾攻,孫大好長劍輕點與二人展開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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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咩你何必要去北寒?你想要什麼?對那位白衣女子又何必如此執著?

陳小咩是菩薩?是好人?或許在別人眼中是這樣,但至少她自己並不那麼認為,人之初性本惡,哪怕那位拯救蒼生的白衣女子都曾為了一襲紅衣而舍棄天下大義,世上又有誰能抵禦“惡”的誘惑?

陳小咩從未如尋常孩子一般稚氣可愛,陳小咩覺得自己該是一位頂著孩童外皮的“大人”,否則又怎曉得人心的醜陋?怎曉得戴著一張假麵具阿諛奉承?怎曉得要與自己厭惡的人笑臉相向、相談甚歡?

陳小咩以前家裏開了間小飯館,生活並不富裕,但倒也吃穿不愁過得實在。

幼年的陳小咩沒工夫與其他孩子玩耍,整日裏都在店中幫忙,她身子尚小勾不到廚台,便端了凳子踩在腳下,一手偷學來的菜肴比之尋常廚子亦要美味幾分,她擅長用一副天真無邪的臉容博得來店裏吃飯的叔叔阿姨的同情,讓他們常來光顧,她能把握住時機,與人閑聊時忽出一言讓滿桌賓客拍案大笑,能讓所有人都喜歡上自己,否則店裏生意靠自家那位出生富貴、連算盤都撥不好的娘親又哪裏能行?

自家母親是位善良到懦弱的女子,未曾成親卻冒天下之大不韙生下了陳小咩,唯一一次鼓起勇氣的時候,乃是家中長輩要母親將未出生的陳小咩墮胎以掩家醜,對長輩們從來言聽計從的母親毅然離家出走與家裏人恩斷義絕。

陳小咩是個沒有父親的孩子,被鄉裏其他孩子大罵譏笑,卻從不反抗還手,耐心或許便是這位女孩最大的有點,她能夠將一切委屈堆積在心頭瞧不見的角落裏慢慢消化,而她打小向來都是那麼做的。

母親瞧著陳小咩的眼中從來都是愧疚,而心智早開、表麵懵懂的陳小咩又哪裏會瞧不出來,一位時常趁著人少來店裏光顧的英俊公子便是自己那位“有膽子做沒膽子認”的混賬父親?或許那位公子不知道,乖巧的陳小咩每每笑容滿麵向他端去的茶水中都吐了一口唾沫,隻需那男子一日不承認自己的苟且,陳小咩也樂得永遠不要這樣一位父親。

最後一次瞧見那個男人是在一天夜裏,男子自後門進入與母親談了整整一夜,兩人以為陳小咩睡著了,放輕語氣後便全無顧忌,而陳小咩則將耳朵緊緊貼著牆壁,聽著那男子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對不起你們母女”,而後則告訴母親“他家長輩要他與一戶富家小姐成親,這門親事涉及到了家族興衰推阻不得”,滿口謊言安慰母親說“哪怕與別人成親,心裏想著的依舊是你”。

而那位懦弱的母親真的未有一丁點的爭辯,除了點頭“嗯”聲,便隻剩下了捂著口鼻的輕聲痛哭,那男人當真狠心,就連母親臨死都曾出現。

母親臨死前撫摸著陳小咩臉龐,讓她原諒自己的父親,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