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海樓石那樣是絕對的剝奪。”
波白莫名地看著麵前一頭豎發的老大,猙獰的黑色刺青在他的額頭上爬出閃電狀。對方毫不客氣地拉過她的手腕,隨即波白感覺到自己手臂一痛。
等波白看向痛處的時候才發現對方將匕首紮進了她的手臂,鮮血翻滾出來,血腥味像是在喉間翻滾攪拌著疼痛堵住了她的驚叫。下意識地忍耐忍耐,手指緊緊拽住了對方的寬腰帶。
老大拉起波白的手腕,低頭舔舐其上奔湧的鮮血。
一滴滴殷紅的液體掉落在泥土的地麵,凝結成小小的朱砂。
等波白從疼痛的黑色旋渦裏緩解過來,她的手臂早已完好無缺。隻有稀薄的血色爬痕和地上散落的血珠提醒她傷口的事實。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老大舔了舔嘴角的血跡,“這個女人擁有不被能力者的能力傷害卻能傷害能力者的特殊力量。”
“她也是能力者嗎?”有人發問。
“不,”老大邪佞地勾唇,丟掉匕首攤開手掌,“她還能中和海樓石的力量。”
男人的掌心是一顆小小的海樓石。帕奇吃驚:“老大你沒有任何不適感嗎?”
老大將海樓石丟給帕奇:“現在我們的奇襲難關找到突破口了。”男人一把扯過身邊的波白,“把這個女人訓練成狙擊手。”
“時間不多了?她真的可以嗎?”帕奇皺著眉頭看著那個被扯得跌跌撞撞還抬頭一臉茫然看著他們的女人。
——
這兩天的事波白一直渾渾噩噩的,她還沒搞清楚這些人想讓她怎麼樣。
不知道為什麼要被拉去練習槍擊,肩膀被長槍的後坐力撞得生疼,還常常出現槍支脫手子彈亂射的驚悚情況。她隻是不小心從天上掉下來不小心砸到大個子斯多的肚子,為什麼就要變成這幅樣子啊?她這是遭遇了黑社會要去搶劫運鈔車嗎親TUT?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的槍法神奇地不準,神奇地爛,她還是被脅迫來打埋伏。
好像是因為從她手裏發出的子彈就能打中能力者的緣故……
可是她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彪悍的體質TUT?喂喂,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真的隻是個普通的小市民而已,這個體質不會是穿越時空感染上的bug吧?
波白焦慮地臥在埋伏點。準確地說因為她不專業地老是扭動,身邊的帕奇橫過一條手臂死死地壓在她的肩背上,讓她胸口悶得喘不過起來。而對方同時還保持著抓著她的手操持著那把不知道什麼型號的槍嚴陣以待的狀態。
稀稀拉拉的建築,蓬鬆亢奮的灌木叢。地上青草混雜著黃土。
斯多用果實能力變成一塊堅硬的岩石倒在路上。
這條土路的兩邊蟄伏著將近二十個人。
波白隻知道老大和斯多是能力者。斯多是和岩石有關的能力,而老大的能力似乎是愈合自己和他人身上的傷口。
怎麼看都覺得像是要打劫的樣子。
波白內心開始掙紮了。
她可是良好公民,怎麼可以犯法呢。
但是她也是受害者啊,身不由己,而且雖然她的手也扣在槍扳手上,但是瞄準的絕對不會是她。
但是果然還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吧……
搶劫還是不搶劫,這是一個問題。
舍生取義還是明哲保身,這是一個難題。
-kuso,為什麼我會遇到這種事,買了保險都用不上啊齊克秀。
波白悶頭趴在地上裝死。
直到帕奇勒住她的手臂突然緊縮,將她硌得生疼。而對方的緊張感也通過加速的心跳。上升的體溫傳來。
波白抬頭透過麵前的間隙向外看。
大道盡頭走來兩個高大的男人。
前麵的那位黑毛大衣下擺抖擻地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