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奈扶著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波白一開始隻是覺得頭不舒服,聽小奈吐得銷魂又悠長,一陣共鳴感從胸腔裏傳來,一陣惡心站在一邊就跟著幹嘔起來。像是要從軀幹裏抽出什麼般的抽緊感,波白捂著嘴眼淚花花。
“亞嘞亞嘞,一段時間沒看著你就變成這樣了嗎。”
棉白的藍色邊紋的手帕遞到彎著腰的波白麵前,波白愣得忘記胃抽般的難受感,抬頭看著那個背著光怎麼也看不清楚的高大身影,眼淚便不知為何嘩嘩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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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白掀開被子坐在床沿邊,光.裸的腳丫踩在地板上,涼涼的觸♪感讓她有一種舒服得要呻[yín]的感覺。不過很快頭脹脹的感覺便再次侵占了她,揉揉有些腫的像是無法完全張開的眼睛,波白呆滯地轉了半圈腦袋。
嗯,她在自己的房間裏。
穿著她自己的睡衣。
但是她記得昨晚是和小奈喝酒來著。
波白扳起指頭像是占卦一樣算了算——她扶著小奈走向停車場,但是因為自己也暈酒暈得厲害就走到馬路邊上打算去找的士,然後好像遇到了擋道搭訕的人,最後小奈吐了她也跟著吐了……吐了吐了吐了……波白敲敲腦袋瞪著天花板發一會呆,發現實在是想不起來,越是覺得重要越想不起來後就放棄了——反正說不定突然就刷一下自己冒出來了。
=口=我居然把小奈忘了!
波白猛地站起來又因為暈眩而搖搖晃晃地頓在那裏,好不容易緩過來後便扶著牆壁輕飄飄地走了出去。
打開臥室的門轉入客廳可以看到倒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的小奈。
身上還穿正裝,不過原本精致的襯衫因為酒漬和差勁的睡相而變得皺巴巴的。
波白看了看一邊的沙發,估計小奈是從沙發滾下來的。
拍拍小奈的臉也不醒,波白隻好努力地把她拖回沙發上去。
有些搞不清楚為什麼自己和小奈會在家裏,難道是自己靠著本能回來的?但是她就這樣自己換了舒服的睡衣睡在床上而把髒兮兮的小奈丟在客廳的沙發上麼囧。
波白歎了口氣,轉身去洗手間洗漱。
因為腦袋不舒服平時就慢動作的波白刷牙的動作更像是慢鏡頭一樣。
“啊——啊啊啊呀!”
小奈被酒浸得有些沙啞的嗓音高八度地在客廳響起。
“怎麼了?!”大白天不會進賊了吧!
波白頭發亂糟糟地衝出去,發現小奈正抖著手指指著一個方向……
“克、克洛克達爾sama?”波白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正將早點放在客廳桌上的男人,而對方回過頭來,扯了扯叼著雪茄的嘴,粗啞地“啊”地應了一聲。
“為什麼你結婚了我卻不知道!?”小奈一臉震驚外加受傷地看著波白。
“……!”上個星期才剛和相親對象告吹我什麼時候結婚了啊?!
“怎麼光著腳?”克洛克達爾皺了皺眉頭。
“he、嗨,抱歉!”波白下意識回應。
“這個可以當你爹的老男人真的是你的法定配偶?”小奈抓狂地衝到波白身邊激動地抓著波白的衣領晃。
“……哈?”波白愣了愣。
哦,對了,一定是小奈看到沙鱷sama出現在房間裏就自顧自地推測然後陷入自己編織的情境中……波白轉過頭想對沙鱷解釋,結果對方向她丟來一個小本子,波白手忙腳亂地去接但是還是被本子砸中了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