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啊,考古,考什麼古,考古。凈幹些挖人祖墳的缺德事,老子告訴你,你要有本事去念,你就別拿老子的錢,老子丟不起那個人,這讓老子怎麼跟街坊四鄰說,就說你去挖人祖墳去了嗎?”
他抄著一口方言,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就跟下雨了一樣,我什麼都不敢反駁,是不是特窩囊。
考古又不是隻挖祖墳啊,還研究人類曆史問題呢,怎麼到他們那裏就變得這麼不堪,再怎麼說也吃的國家的口糧啊,就這麼丟人嗎?怎麼跟街坊四鄰說?我是為自己活,又不是活給別人看,有那麼天理不容嗎?
可是這些話我並不能說,我說了就是頂嘴,頂嘴的下場是什麼,是比現在還要慘烈的代價。
可以說我基本上是與他們斷絕關係了,我也是早就料到可能會有這樣一天吧,所以很早的時候我就有在打工了,把他們給我的有限的零用錢讚起來,甚至是飯錢都有好好節省好的,這也導致我有很長一段時間營養不良,不過還好的是我也相安無事的長到這麼大,雖然瘦,但是好歹至少不是特別、、、矮。
學費是夠了還有一些補貼,生活費勉強維持一段時間,到了那裏再找份工作,打打零工,應該可以維持一下吧,要好好學習呢,要拿獎學金,寒暑假再努力一下,應該再也不必回那個‘家’了吧,我就是如此這般的打算好了未來的路。
我帶著不多的東西開學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送我,就像我不曾存在一樣,他們的生活還在繼續,不起一點波瀾,那個對我來說毫無溫暖的家我也就此遠離了。
我還記得弟弟一臉嫌棄的表情,還有厭惡的略帶異樣眼神,到了學校之後我才掙紮著從那裏麵走了出來,所以從那刻開始無論是發生了什麼,我都沒有退路,或者說我從來就不曾有過那個選項,注定隻能自己走吧,我也習慣了假裝不在乎,然後自己走下去。
在學校,好像我也不怎麼討喜,大家都覺得我不太吉利,我在的地方好像周圍空氣都格外的冷。我覺得這也並不怪我,好像據有關科學研究,招人喜歡的人,人緣好的人,他們的身體會散發出一種特別的物質,吸引別人。所以我沒有這個也不能怪我吧,其實我還是相信一句話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雖然不覺得自己可憐,但是我也覺得我這樣好像是不太科學,所以我也有總結是不是自己哪裏有什麼問題,隻可惜我總結的唯一一條就是不善言辭,但是吧,這也不是什麼要命的大病吧,這個相對開放又相對封閉的世界,內向的人多了去了,怎麼我就是這樣的,還是大家都這樣而我就隻是比較明顯?
最後還是無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