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瞟王石,他篤定這個好好選的才是新郎,而這位明顯是在邊上搗亂的,哼。

“對啊,新人決定那不就是我決定麼。”

“您是新郎?那他呢?”

谘詢小姐工作十餘年,絕不質疑自己看人功底。

“他也是新郎啊,是我們結婚啊。”

妖孽說的理所當然。

谘詢小姐口吐白沫,暈厥過去。

“她怎麼了?”

“你以為真的世界大同了?”

“難道不是嗎?”

“唔……目前不是。”

鑒於自己現在和妖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所以王石還是有私心希望未來日子好過一點。

跟另外的導購簽了單,趾高氣昂的走人。

婚禮定在十二月二十號,取十一月十一號是光棍節,兩人比光棍都多了一個人的寓意。當然,這麼二的想法來自我們的鍾醫生。

回到家裏,王石準備著刷漆,妖孽趴在沙發上看請柬,心裏滿滿的甜蜜起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家了吧。做事一向敷衍的他都忍不住端正的坐著,一筆一劃認真寫著兩個新郎的名字,像是在描畫兩人的未來一般鄭重。

請的大都是妖孽的朋友,畢竟兩個男人在一起對很多人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事兒,圈子裏的會認可羨慕祝福,圈子外的多半就是不理解和謾罵了,他們可沒有撐到沒事兒找事兒。王石的朋友裏隻請了一個楊光,其一的關係最鐵,其二麼,他逆來順受的能力夠強,不怕他到時候壞事兒。

“帥哥,我們要請伯父伯母嗎?”

妖孽局促不安的問。從心裏講,他還是很希望能得到長輩祝福的,兩個人辦了婚禮也是為了體現鄭重其事,那麼娶一個男人和

娶一個女人的意義是相同的,需要擔當的責任也是相同的,唯一不同的隻是沒有那張紙而已。再說,有了結婚證就能長久嗎?愛情需要自己用心經營維係,想憑一個身份拴住誰是很蠢的。不過王石的爸媽昨天隻鬆口說是“默許”,他們能來嗎?

“我打電話問一聲。”

“什麼?!你們還要辦婚禮,你這個孽障啊。”

“我就是通知你們一聲,十二月十二號,有時間來看看你們兒子和幹兒子。”

在和自己爹媽鬥智鬥勇多年之後,帥哥早就總結了不少經驗,比如說話一定得穩準狠,咬定青山不放鬆,要他們相信自己改變不了你的決定,他們才會屈服。

“哼?!我要看也是看幕軒的,誰來看你!工作這麼多年,連我喜歡的東西都沒買過一樣。”

“這事兒你得怨我媽啊,我要是花個成百上千給你買個罐子,小心我媽發飆。”

“那倒是,我們知道了。”

“記得送禮啊,爸。”

然後,妖孽又感動的花花的了,伯父伯母真是好啊,我拐走他們兒子還肯來參加婚禮嗚嗚……

沒多久,王爸爸電話回來了。

“怎麼了爸?”

“你媽叫我提醒你,別搞得全城皆知,我們丟不起這個臉。”

“隻有兩三桌人而已,都是朋友。”

“家屬大院的你沒請吧?”

“請了楊光。”

“那孩子是個嘴緊的,待你像弟弟一樣,他不會亂說。”

“我就是知道才敢情啊。”

楊光從郵箱裏取出來那個請柬,我的神啊,王石這離經叛道的太離譜了吧,都怪我,沒有把他引上正途,當時他要擺攤我就該反對的,不擺攤就不認識這丫的。哎喲,我還該多給他介紹些女朋友的,這麼多年沒交女朋友肯定寂寞難耐了才會跟了個男人。

(親~你現在也沒女朋友的親……)

我的歐式心形門

婚禮在十二月十二日這個很二的時間裏如期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