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沒?難道看不出別人有急事在趕路嗎?非得在這種時候炫耀你的勝利?」蘇若白憤然甩開他的手,近乎怒吼地喊道。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遇上這樣的事,不過是一次平凡的外出經商,卻意外收到自家雕版師來信的要脅,他的包袱,還讓前來送信的人給搶走,如此倒楣的事有誰想過會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可不幸的,偏偏就讓他遇上了,而且還在他趕著回家,搞清楚所有一切狀況的時候,再出現不斷阻撓他的人,有必要這麽對待他嗎?他真的擔心,待他返回家後妻兒的命已不保,屆時他要如何原諒他自己?
突然爆發的怒氣讓任如夏驀地一愣,兩人雖不算熟悉,卻也是認識多年,這還是他頭一次見他如此的氣憤。
抿緊雙♪唇,他靜默著未說出半句話,等不到他的回答,蘇若白旋身愈再次離開,不願再繼續和他耗下去。
任如夏就這麽目送著他離去的背影,他一身深藍色衣裳,腰上扣著黑色腰帶,與現處綠色山林有著明顯差別,無論他走多遠仍能一眼認出他在哪。
再次確認內心因他而起的不對勁,毫不猶豫地奔上前,緊緊扣住他右手手腕。
這一抓,讓蘇若白痛得低喊出聲,連忙拉開他的手,撫上因試著奪回包袱時被攻擊的刀傷。
草草包紮的地方再次滲出血,任如夏這才知道他手腕受了傷。
除了商場競爭,兩人最多隻在外碰上幾次麵,其餘的時間可說是幾乎未曾有過任何交集,可令他訝異的是,他發現自己竟無法丟下他不管。
他一定哪不對,一定發生了什麽事,隻是礙於兩人對立的關係,他不可能告訴自己。
看著他一臉疼痛地撫握住自己的手腕,任如夏改抓住他手臂,拉著他往回走。
可想而知,蘇若白對他的拉扯再次產生抗拒,想使力推開他,卻反讓他給緊緊的抓住。
惱怒之餘,他不住地在開口怒斥:「任公子,你這是在做什麽?放開我!」
「你不是趕著回家?我有馬,能載你一程,最快明早就能抵達京城了。」任如夏完全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拉著他來到馬旁,半逼迫式地讓他上了馬,而後再跨越上馬背,坐在他身前。
「馬的速度要比馬車還來得快,你可得緊緊抓好了。」
蘇若白在不知所以然的情形下被送回京城,或許是明白他不願欠自己的關係,途中任如夏也告訴他載他一程不是為了幫他,而是他自己也想早點回京城。
心急如焚的他早無法去想他幫自己的原因,返回京城後第一時間便是立刻衝回蘇府,想趕在第一時間就妻兒。
從此,兩人不再見過任何一次麵,有幾次任如夏刻意選在他會出現的時間前去找商家,卻仍是沒能看見他。
蘇家所開的書坊持續經營著,遂他篤定,他躲著自己,至於躲藏的理由,除了競爭關係他再也想不出。
也罷,他想躲就繼續躲著吧,就不信不會再有巧遇碰麵的時候,他會很有耐心地等著。
相夫誘子【一】
半年後
書,是自古以來重要且不可或缺的東西,可用來讀書識字,亦或是閒暇時用來閱讀打發時間,完全少不了它。
有人需要,就有人印製販賣,京城內最大的兩大書坊是軒香書坊和淵慶書坊,這兩家除了販賣書本外,還自印自寫,同時批售給其他隻賣不印的書坊,事業之大,名氣自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