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了過去,抱起那具被血浸透的身體。

“蘇槿,怎麼會有這麼多血……”血迅速的浸濕林澈的衣服,一手濕稠,林澈的心裏湧起一種恐懼,他甚至有一種自己將要失去這個人的預感。

大顆大顆的淚砸在蘇槿的臉上,“蘇槿……蘇槿,你給我撐住,你他媽的,我不準你死,你吻了我,你還敢死?!”

林澈抱著他,瘋狂的向前跑著,他隻求嗣沒有把他們丟在離基地太遠的地方,不然蘇槿真的會死的。

“蘇槿,你的命是我的,你說過的,我現在還沒有要你的命,你要是敢死,我就……”

蘇槿星目微睜,氣若遊絲,“不要哭,我沒你想的傷的那麼重。”

“蘇槿,我求你,別死……我求你。”

“沒想到我會有被你抱著的一天,不過感覺真好,連傷都不疼了。”

“蘇槿……你不要說話,你會好的,我保證……保證!”從蘇槿嘴裏湧出來的血液是那麼的刺目,林澈幾乎已經絕望了,為什麼這裏的環境這麼陌生,醫院到底在哪裏?!我應該往哪個方向跑!

一輛銀灰色的跑車飛馳而來,停在林澈身邊,“林澈!上車!”

是南紹,林澈抱著蘇槿上了車,腦中一片空白,他隻能捂住蘇槿的傷口,不斷的和蘇槿說著話。

開車的人從後視鏡中看了蘇槿,撥出一個電話,“我是南紹,預計五分鍾後到達,請準備大量的O型血以及3ML的F314的解毒藥劑。”

“呯嘭——”手術室的門板相互撞擊發出的巨大聲響。林澈看到‘手術中’的燈亮起,渾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一隻溫暖的手搭上肩頭,說道:“嗣讓你現在去見他。”

“南紹,謝謝你。”林澈捂住了自己的臉,心中一陣後怕,要不是南紹開著車趕來,林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竟被帶到離基地那麼遠的地方。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搞成這樣,但的確是有人通知我,我才趕去的。”

“大概是嗣的意思。”南紹補了一句。

“我知道了。”林澈做了幾個深呼吸,試圖穩定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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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紹拍拍林澈的肩膀,寬慰道:“放心,他沒這麼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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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這個冷若冰霜的男人充滿畏懼……

“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他的聲音和大部分時候一樣,是一成不變的冷峻。

“求你,求求你……”林澈低著頭,手心開始出汗。

他的眉頭微皺,似乎在忍耐著什麼,“我不認為你有哀求的必要,你並沒有背叛我或是做錯什麼,或者說,你的確有求我的必要?”

“我求你放過蘇槿。”

“我隻是稍微提醒你一下,要不是這樣,你又怎麼會乖乖站在我麵前?他知道他是想帶誰走嗎?他問過我了嗎?你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紙條的事嗎?”

“父親,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林澈根本不想知道嗣那些神通廣大的手段,他隻想嗣能夠放過蘇槿,他跪了下來,“我求你。”

“你最好趁我還想聽你解釋的時候,把你和蘇槿的事情說清楚,說不定我還會派最好的醫生去救他。”

“蘇槿知道我不想成為風之殤,又看我總是受傷,才會……但我沒有想走,你知道的。蘇槿也是可憐我,才會那樣說的,我們都沒有想走的。”林澈知道自己的話漏洞百出,卻沒有絲毫辦法。

“人做錯了事,總是要接受懲罰的,你說對嗎?”嗣眉心擠出的川字更加明顯,問道,“你說你錯了沒有?”

“錯了。”

“哼!”嗣發出一記冷笑,“很好,現在,把衣服脫了。”

林澈的身體微僵,開始緩緩的解開自己的扣子,

嗣走了過來,將林澈拉了起來,湊近聞了聞,“你的身上都是那個男人的味道,而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你被弄髒。”

“我沒有和他……我們沒有什麼的。”林澈的聲音有些顫唞,他在怕。

“我當然知道,”他將林澈推坐到沙發上,湊近那具漂亮的身體,舔上那片雪白細膩的皮膚,低喃道:“我說的味道,是血的味道。”

林澈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細密的霧,身體有微微的顫唞,嗣的語氣變得溫和起來,“不要怕,我什麼都不會做。”

是的,這不是嗣第一次這樣對待他,嗣討厭林澈的身上沾上血,但他同時又喜歡血的味道,準確來說,嗣對於舔去林澈身上鮮血的喜好幾乎達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

林澈在接受試煉那段時間,根本就不敢被嗣發現自己有傷,每次都會極力的避免自己受傷。因為嗣把他扒光了按在沙發上吸吮傷口的場景不單透著詭異,還透著些許情·色的感覺。

最讓林澈不能忍受的是嗣甚至會把愈合的傷口強行弄裂,惡意的按壓他的傷口,再一遍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