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禮部侍郎緩步上前,恭敬地下跪。
翌日,舒雲的名聲在殷都廣為流傳,百姓全部津津樂道。
毒師大會的冠軍,南疆國最年輕的子爵,南疆國駙馬,一道道身份,如此年輕的年齡,地位超凡,清冷美貌,絕代高手,一道道身份,都讓人仰慕不止。
駙馬府加緊時間修建,而子爵府則是現成的,當日退朝,皇帝立刻遣人前來將舒雲等人安置在北街的子爵府中,寬大的院子,修建精致的園林,因為舒雲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皇帝一道聖旨便賞了他眾多奴仆、侍女,甚至還有戲班子供他玩樂。
如此皇恩浩蕩,一般人早就感激涕零了,不過雲舒熟知,這可能隻是皇帝想要監視他的一種手段而已。
至於他和蓉公主的婚事,定在了下個月的初一,禮部抓緊時間開始操辦起來,一時之間子爵府張燈結彩,格外熱鬧。
遙遠的另一邊,雲安石拿著飛鴿傳書,滿是皺紋的臉顯得格外的扭曲。這簡直是胡鬧嘛,女兒家家的,還娶什麼妻?
在他麵前,坐在著一道黑色的身影,渾身王者般尊貴的氣勢,仿佛這世間所有都要匍匐在他的腳下,那暗紅色的眼眸裏滿是深不可測,此時,男人盯著老者的神情,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麼?是舒兒出事了嗎?”語氣藏了幾分擔憂。
“也不是出事,不過,你自己看吧。”雲安石一把將信紙擺到男人的麵前,滿臉忍俊不禁。
帶著幾分疑惑,司馬聖翼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拿起那信,仔細看了上麵的內容,瞬間,他咬牙切齒:“所有人加速三倍,去南疆國。”
竟然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娶媳婦,膽子也忒大了點!
南疆國內,隨著舒雲的大婚將至,百官也紛紛前來拜會,隻為來拉攏拉攏這個皇帝麵前的紅人。對此,雲舒則顯得格外不耐煩,他簡單粗暴地關了門,將所有來恭賀的官員全部轟了出去。
一時之間,所有吃了閉門羹的官員開始上書皇帝,說他舒雲傲慢無禮,自負才高。而子爵府也從門庭若市變成了寥寥無人。
對此,皇帝除了在朝堂之上告誡了舒雲之外,私底下卻給他各種獎賞。作為皇帝最不喜歡臣子之間私下拉幫結派,雲舒這樣的舉動,他樂見其成。
一日,陽光高照,微風拂柳。
雲舒剛剛下朝歸來,隨意脫了上朝的那官服,立刻有婢女上來接了過去。有婢女拿著衣裳似乎想要給她更衣,不過被雲舒拒絕了。
對於皇帝賜給她的這些婢女,雲舒除了留他們做些雜活之外,貼身服侍的活都沒有讓她們接近過。美名其曰,蓉公主嫁過來之前,他要潔身自好。
當然,這隻是因為雲舒自己是女兒之身,不想被她們識破而已。至於辰文,死活要跟過來,她也沒有拒絕,反正子爵府很大,隨便安排個房間給他就是了。
子爵府的庭院之內,柳條隨著微風輕輕搖擺,湖麵上波光粼粼,一切都格外靜謐美好。
雲舒緩步走到湖中心的亭子的之上,一席白衣被清風拂動,整個人顯得格外出塵。她手執一把小茶壺,目光遠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王妃啊,您不會真的想要娶那個公主吧。”趙雲拿著一疊資料走近雲舒,一臉糾結地問道。此時距離大婚之日已經不足七天,但是看她這架勢,似乎並沒有悔婚的打算。
“怎麼,不可以?”揚眉,雲舒轉身將手中的茶杯放在庭院的凳子之上,而後拿起那堆資料仔細探查起來。
當年,文航一進入南疆國之後便仿佛銷聲匿跡一般,沒有任何消息。
這段時間,她暗中安排龍翼團的人在南疆國內進行各種探查活動,將所有明麵上的官員都被查了個底朝天,但是依然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不過,雲舒依然可以肯定,文航定然還在南疆國內,否則,她在其他各個國家安排下的人馬早就來報告了。
“可是,您可是女兒身。”趙風有些糾結地提醒,他深怕眼前的女子扮男兒扮久了,忘記了自己原來的性別。
“誰說女兒身不能娶媳婦了?”揚了揚眉,雲舒淡然將資料扔到桌上,問道:“還有那些地方沒有探查?”
哪怕天涯海角,她都會把文航揪出來,碎屍萬段。所有欺負她的人的人,她一樣要報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