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轎裏傳出氣急的聲音。
雲舒騎在駿馬之上,雙手抱胸,見狀,他緩緩開口,語氣極為冷漠:“廠長大人,似乎你還沒有過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思吧?”語氣很是不爽。
文航轉身,遠遠望著那人,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人身上有種熟悉的氣息。隻是,情況緊急,此刻他已經來不及思考那些許的不對勁。“內力丹,五枚。”他伸出五個手指,緩緩道。
內力丹,對於任何一個高手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隻是文航料錯了的事,雲舒並沒有內力,因此旁人眼中的內力丹在她眼裏一文不值。
見男人不為所動,文航眸子裏閃爍出幾分冷光,他壓低了聲音,對著那馬匹之上的男人道:“我知道你是誰,你最好跟我走一趟,否則我不介意把你的身份曝光!”
雲舒眸光微動,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這個身材矮小的人,嘴角微微勾著。
他肯定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否則這個時候他會做的就不是威脅,而是逃跑了。
“今日的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正在文航內心閃爍不定之間,猜度自己的威脅的殺傷力時候,雲舒忽然開口道。
此話,如同定海神針一般,讓文航漂浮不定的心落了下來。
既然秋後算賬,說明,他還是有所畏懼的。
隻要舒雲此刻能跟他走一趟,那麼,日後他自會處理幹淨。至少,他也不想就這樣得罪一個可能來自雪域的人。
“來人,將蓉公主送到子爵府,再派人向皇上說明今日發生的事情。”雲舒冷冷下令,一旁文航似乎還想說什麼,隻是看見那駭然的漆黑色瞳孔時候,便咽回去了想要說的話。
不管如何,西廠的人此刻也入宮像皇帝說明前因後果的,做到西廠廠長這個人,手裏自然也有些許可以讓皇帝忌憚的東西。
更何況,他又並非真心誠服。
西廠。
雲舒雙手抱胸,目光陰冷地跟在文航身後,文航等人對他態度還是極為客氣,隻是,任誰被從大婚之日生生拉走,態度也不會太好。
時間漸漸流逝,雲舒又一次踏入熟悉的廊道之中,她眸光微眯。
當初便是在這裏,自己差點被發現。
文航此刻伸手對著牆壁之上幾處木樁隨意扭動幾下,立刻,原本那一模一樣的十道彩色走廊緩慢移動,漸漸合成一座高大的木門,裏頭真正的場景露了出來。
“舒駙馬,這邊請。”大婚之日,雖然還沒有拜堂,但是此刻舒雲的身份已經從原來的子爵晉升到了駙馬了。
雲舒眼皮跳了跳,不動聲色地跟著他走進了一處密室之內。說實話,她還真有點不習慣駙馬這個稱呼。
密室之內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甚至連家具擺設都沒有,雲舒揚了揚眉頭,看著眼前的文航,沉聲道:“這便是廠長大人所說的人命關天的大事?”語氣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嘲諷。
如此正大光明的諷刺,文航不自覺地有些尷尬,可他還是硬著頭皮將那白色藥粉的原委說了出來,包括如何從子爵府搜出木盒子的事情。
聞言,雲舒冷冷道:“我說為什麼西廠的人搜查我院子的時候那麼積極,原來是打我東西的主意。”
“呃……還請駙馬爺告知原委,西廠定然有重禮賠謝。”文航拱手道。
如果舒雲解釋不了這件事,他肯定不願意讓這人接觸自己的孩子的。吃了一次虧,這一次文航無論如何都會小心翼翼的。
“誰告訴你雪域血散的毒藥是水服?”雲舒語氣格外清冷,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寒意。
忽然間,文航腦海裏浮現當年翼王妃雲舒治療蕭柏身上的毒素時候,似乎也說過不能水服的話。隻是當時雲舒將自己關在房間之內,沒有人知道她到底用的什麼方法,所以他本能地把這話當成糊弄之語,壓根沒有重視。
一番考驗之後,文航開始越來越認定舒雲肯定是來自雪域。
“小兒就在房內,還請駙馬爺救救他,西廠定不會忘記您的功勞。”文航說著,走到角落之處,扭動機關,忽然間,一道小門出現在牆壁之上。
雲舒淡淡勾起嘴角,緩緩開口道:“把病人帶到這裏來,否則我不治。”
那暗門之內有什麼,她不知道,但一旦進入這未知的大門,她再想要脫身,就難了。
文航眸光微閃,但還是揮手讓人去將小公子抱過來,而後冷眸打量著眼前的人。雲舒此刻也轉眸,清冷的眼眸直接對上男人。
舒雲,雲舒?翼王妃?
忽然間,文航心裏一驚,定定地盯著那雙熟悉的漆黑色眼眸,滿心駭然,本能的,他身子驟然緊繃,內力彙聚在掌心,朝著那人重重擊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