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著清新的香氣,司馬聖翼暗紅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柔情,目光如水般溫柔。
這香氣,並非熏香,也不是花香,而是藥香,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劇毒的藥材的香氣。
院子是雲舒選的,這院子,當年便是修建給那些不受寵的妃子住的,自然條件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香氣總會給人精神上的愉悅,而以前這裏的主人,其實用不起這麼奢侈的東西。
雲舒感覺這裏太空曠,隨便從空間裏移出幾株藥草種植在了院落的角落。當然,空間之中的東西,大多帶著劇毒,這些藥材也不例外。
不過好在,璃華殿宴席了璃院以前的作風,不許外人隨意進出,因此也沒有造成太多的困擾。至於司馬聖翼,雲舒早早就給他準備了各種防毒的東西。
她的男人啊,什麼都好,隻可惜不懂毒術,在遇見她之前,他便在毒術上吃了不少虧。隻是,遇見她以後,一般的毒術對於他都沒有多大的作用了,因為雲舒一閑著沒事就給他喂各種解藥。
當然,是藥三分毒。
不過雲舒是何許人,這些藥材裏麵的絲絲毒術,都被她用空間的力量給化了去。
之所以說是藥三分毒,不過是因為一些藥材殘餘的藥力不能被人體吸收,久而久之,堆積起來,對人體自然會造成傷害。
這些,雲舒自然不會讓它發生在自己深愛的男人身上。
“翼,如果你是為了冊後典禮的事情而來,那你就太小看我了。”笑容點點,雲舒重新拿起剪刀,修剪著院落裏麵的花枝。
璃華殿先前雜草叢生,看著亂糟糟的,不舒服。
因此,趁著司馬聖翼也沒有功夫搭理自己的時間,來將屋子整理幹淨。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不懂大局的女人,我是可以站在你身邊,可以和你一起走的人。”雲舒臉上揚起自信的笑容,這樣的容顏,以前在她臉上也常常出現,“所以,我其實並不在乎這些儀式,我在乎的是,你是不是一直都在。”
因為是你,所以我可以不在意。
一邊說著,雲舒並沒有抬頭看司馬聖翼,而是仔細地修剪著雜亂的花草。
修剪花草和修剪心情是一樣的,去除那些不開心的東西,隻留下最重要的,才能明白自己想要什麼。
實話實說,她不是不介意婚禮的事情,畢竟她是女子,可她向來都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她愛的人是他,所以,隻要他的心真,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在乎。
瞧著忙碌的小小身影,卻說著狂妄和深情的話,司馬聖翼的心裏,不自覺地泛起一股暖意,沿著渾身的經脈,滲透到身體的每一處的細胞之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
“舒兒,我也很慶幸,遇見了你。”低沉悅耳的聲音在雲舒的耳邊響起,帶著罕見的嘶啞和低沉。
雲舒抬眸一笑,給了男人一個明媚的笑容。
這個笑容,即便是很多年以後的司馬聖翼,依然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