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她們也是4班的。楊曉風是不是很厲害?”我趁機多了解一下大姨子。
“這個女人不尋常!”金在中唱了一句《沙家浜》。
想到要和這個“不尋常”的女人打持久戰,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俊秀,想不想知道別人怎麼議論你和弟妹?”
金在中明顯不懷好意,我很想說不想知道,但是樸有天搶先問:“怎麼說的?”
“大家都說你們很配”鄭允浩說。
我雙手捂臉不好意思的笑了。
“是啊,大家都說是一朵鮮花插在了……呃……另一朵鮮花上”金在中解釋。
五個人一起爆笑。
我抓住金在中的手腕:“還有什麼,說!!!”
金在中甩開我的手:“說你們的愛情就像一首歌:‘我當爸,你當媽,瓶瓶罐罐當娃娃,我們一起過家家。’”
又一陣大笑。
……我忍!
鄭允浩說:“還有人給你們作了首詩:你雪蓮一朵,他桃花一枝。同是花仙子,如何做夫妻?”
大笑升級。
沈昌瑉笑得從床上摔下來,金希澈拿手紙一個勁兒的擦眼淚,上鋪的床板“嘎吱嘎吱”響,估計是樸有天在打滾,旁邊那對無恥夫夫則一起笑得抽搐。
……我再忍!
鄭允浩看看我的臉色:“還有一句不好聽的話……”
“講!”
“有人說柳曉月插足鬼夫妻,逆天而行定遭天譴”
樸有天“嗷”一聲坐起來振臂高呼:“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忍,忍字頭上一把刀,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爬到上鋪,按住樸有天又撕又咬。
施暴結束還不解氣,我跑到走廊盡頭給媽媽打電話訴苦。
“媽媽,我想你了……”一聽到熟悉的聲音,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沒錢了吧?”媽媽篤定的問。
“……媽!”我氣得眼淚都幹了。
“那怎麼了?”
“他們說我是鮮花……”
“我的秀秀本來就如花似玉嘛”
“你生的是兒子!兒子!!!”
“唉,沒生個女兒是你媽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媽……晚安……祝您做夢生個女兒”
鄭允浩金在中的言論隻代表了一小撮人的酸葡萄心理,學校總體的輿論導向還是傾向於祝福我們這對金童玉女的。
盡管如此,我的初戀依然困難重重。
首先是我那位“不尋常”的大姨子。
明明長得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姐妹倆散發的氣場卻有天壤之別。我一見到柳曉月就幸福得頭暈,一見到楊曉風就頭疼。
但是必須公正的說一句:楊曉風是個關心妹妹的好姐姐。
她擔心妹妹被我欺負,又擔心妹妹太害羞,所以不辭勞苦的一次次參加我們的約會,從不缺勤,不遲到早退,有時甚至帶病堅持工作。直到近幾天,在曉月的一再請求下才光榮退休。
一個單身女孩子,毫無利己的動機,把妹妹的戀愛事業當作她自己的事業,這是什麼精神?這是勇於做電燈泡的精神,這是樂於做電燈泡的精神,每一個做姐姐的同學都要學習這種精神。
其次是以樸有天為首的618三根光棍。
金希澈就不用說了,他最熱衷於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每次我高高興興回到寢室的時候,他都會孜孜不倦的引導我從快樂走向悲傷或者憤怒。
沈昌瑉很厚道,他隻是喜歡從各個角度科學的論證我和柳曉月戀愛成功之不可能性,甚至做夢都在喊:“俊秀,我認為你們不合適……”
最過分的是樸有天。
他不知道出於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千方百計地搞破壞。
例一:某天,我把約會要穿的衣服放到床上,然後去衛生間洗漱,出來的時候衣服上赫然一幅潑墨山水畫。樸有天端著杯子諂媚的笑:“對不起,不小心把咖啡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