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他,無奈身有隱疾動彈不得,隻能任他抱著。耳邊暖暖的全是他呼出的熱氣,如迷香一樣讓我昏昏欲睡。
我心裏酸酸甜甜,悶聲問:“樸有天,你用盡手段就是為了昨晚的激丨情戲。現在目的達到了,你打算怎麼辦?”
樸有天抱我的胳膊緊了緊,在我耳邊輕聲說:“親愛的,激丨情戲不是我的目的,細水長流的家庭劇才我的最終目標……”
我鼻子一酸,趕緊暗罵自己:又被這家夥的甜言蜜語打動了!
樸有天聲音哽咽:“親愛的,我現在好幸福,真想就這麼抱著你去死……”
“呃……我覺得還是活著比較好……”
“我的意思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樸有天,你能不能說點別的,不要總說死……”
半夜三更,從一個烏鴉嘴裏蹦出一連串的“死”字,任誰都會被嚇到。
樸有天抽抽鼻子:“親愛的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以後咱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嗎?”
“……我困了”
我閉上眼睛,刻意忽略了樸有天輕不可聞的歎息聲。
事情發展到現在變得一團糟,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樸有天騙了我,我很生氣。但是生氣中又有一絲喜悅,畢竟他從來不曾變心。我該大度的原諒他從此王子和王子過上幸福的生活,還是徹底甩掉他尋找一位真正的公主?
我心裏清清楚楚,當初的所謂報複,所謂始亂終棄,都不過是我自欺欺人罷了。我想挽回這段感情,又倔強的不肯低頭,所以給自己找了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假如樸有天肯回頭,我又怎麼會舍得離開他?
我所追求的不過是樸有天待我一心一意。
所以,即使沒有樸有天的陰謀,“始亂終棄” 也隻能完成一半。
現在唯一的不同是,“始亂”的主動者與被動者發生了變化。
按自己的心意,我舍不得他;可是,樸有天不能給我媽生出孫女,我怎麼忍心讓老媽的夙願落空?我要把樸有天領回家等於往家裏投了顆重磅炸彈,爆炸威力難以估量。而且我還有一點別扭心思,覺得不能就這樣讓他的陰謀得逞。
胡思亂想著,我睡著了。
睡醒的時候樸有天不在。
我獨自仰望天花板唉聲歎氣。現在的處境是現實殘酷前途未卜,我既不知道怎麼麵對學校那幾個虎視眈眈的八卦男,又不知道怎麼麵對和樸有天的未來,更不知道在失身之後怎麼麵對家中父母。
愁啊愁……
過了一會兒,樸有天歡天喜地抱著一大堆東西回來,拿過來給我展示:“親愛的,看我買了什麼好吃的……”
我探頭往袋子裏一看,頭暈目眩差點掉下床:“這是什麼?!”
樸有天得意的說:“今天周六,咱們在這裏休息兩天,所以我儲存好食物不用再出門了。親愛的,我聰明吧?”
我顫唞著指一個玻璃器皿:“我問的是這個東西!”
樸有天看一眼:“哦,這是奶瓶啊。親愛的你昨晚做夢一直喊媽,所以我特意給你買了這個……”
“……”
我抱著奶瓶在床上休養生息了兩天,樸有天一直在旁邊不知疲倦滔滔不絕的訴說對我的感情。結果我被牛奶嗆到了五次,吐了三次,最後一次忍無可忍把奶瓶當手榴彈投擲出去徹底報廢。
樸有天充分展現了他卓爾不群的流氓風範。因為那晚他被我掐的遍體鱗傷,所以我擔負起給他上藥的艱巨任務。每次他都利索的脫個精光往床上一趴,慷慨的說:“上吧”。我被活色生香的玉體刺激的好幾次差點擦槍走火,惡狠狠的咬牙:“樸有天,等老子身體恢複一定上了你!”
後來我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問樸有天:“你當真是第一次?”
樸有天點頭像小雞啄米:“親愛的,這絕對是我的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