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我聽說近日狀元抑鬱寡歡, 不知……周公子使了何種方法?”

周晉掃了眼她的纖腰,細若楊柳,不禁心思癢癢起來:“阿楚妹妹,這些你無需知道,隻知道我是你未來的倚靠便可,你且在我的庇護下安心生活,我定會為你打造一間富麗堂皇的院子,隻要你乖乖聽話。”

薑楚捏了捏手帕,眼底帶著厭惡,前世的周晉活脫脫一個奸臣貪官,靠著花言巧語和搜羅美人上位,博得了皇上的好感,也在眾皇子中吃得很開。

且不說他會阿諛奉承哄人開心,京中哪家青樓姑娘的絕活也一清二楚,皇室遊手好閑的兒郎自是將他奉為上賓。

“是要新建府邸嗎?為何要為我建造院子?”薑楚明知故問,等著看周晉如何厚著臉皮解釋。

周晉伸手就來攬她,她逐步後退。

“阿楚妹妹,你婚配早就許給了我,怎地還這般矜持,我們早已是一體的,同富貴同榮華,你難道不想看著自己夫君一步步登官階受皇恩嗎?”

“若想,就乖乖地當我金屋裏頭的女人,等我娶了有助於升官的夫人,自然就富貴了,你若伺候地好了,還怕少了你的不成?你家世本就不高,當我女人,是件享福事兒。若你不當,今後掛著消親的名聲,怕也是不好嫁人,索性就安生一些從了我。”

薑楚眼底掠過冷意,手中擺弄著芍藥,嘴角輕翹,嘲諷的意思分外明顯。

周晉想起皇上對他的誇讚,不禁心生傲氣:“你看看現在京中最驕橫的人是誰,不就是現在顧家的世子麼,他不過是個隻會舞刀弄槍的紈絝,整日吊兒郎當地沒個正形,等王爺去世或者顧家兵權倒了,看他還能倚仗誰,也不知哪個姑娘運氣不好以後嫁給他,想想那苦日子,你就會明白跟了我到底有多好。”

顧明衍氣笑了,他不過是沒在跟前,就讓人這樣編排,真是不想活了。風鼓動著樹葉沙沙作響,他躺在橫枝上,顛了顛手中的兩顆青果,瞄準下麵的頭頂,忽的聽見了嬌軟的聲音。

“周公子怕是眼神不太好,顧世子一身好武藝,可馬蹄下救人也可疆場上馳騁,在京中不畏權勢不懼流言,活的坦坦蕩蕩,他自有他的好處,哪裏能是你評價的那樣。”

薑楚向來護短,無論顧明衍有多不好,平日裏有多無理取鬧,都是同她有些交情的鄰居,這樣被人羞辱,而且還當著她的麵被羞辱,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周晉上前一步逼迫她:“阿楚妹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著未來夫君的麵兒說別的男人好,於我可是不公啊。”

薑楚看了看太陽,估摸著有一段時間了,將手帕疊成細條,圈在手腕上,用力勒緊,她早就裝得不耐煩了,正希望著早些撕破臉皮。

青寇青葵躲在林子後麵,等著她大聲喊話。時時刻刻注意著這邊的形式,見小姐拿出了手帕,都鼓著勁準備往前衝,隻要一聽到小姐的命令,便迅速上手。

青葵懟了懟青寇的胳膊:“林子外麵都安排好了吧。”

“安排好了,我讓許多小廝在給花圃拔草,不到太陽落山不準走,隻要林子裏有動靜,就能驚動到外麵,小姐定不會受到傷害的。”

薑楚瞧見手腕處被錦帕勒出細微的紅痕,正欲張口喊人。便被一顆青果晃了下眼,那顆圓滾滾很稚嫩的果子準確無誤地砸到了周晉的腦袋上。

不一會兒,又來一顆青果砸下,這次砸到偽君子的眼睛上,疼得他啊嗚地咒罵著。

薑楚抬頭,一角熟悉的錦衣落入眼眸,她嘴角稍稍彎起來,顧明衍總是會突然地冒出來,果然不能在背後說別人壞話。

周晉捂著眼睛罵道,“哪個混賬孫子扔過來的,竟敢砸我,信不信我讓皇上治你一個株連九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