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事先通過薑楚的表現已經確定自己不招人嫌了,但親耳聽到這句話他還是心口一熱,壓了千斤的包袱終於可以一掌推走,無論別人怎麼說他,都抵不過薑楚一句我信你。

顧明衍起身,摟住身姿放鬆的薑楚,下巴抵在她肩上,握住反抗的小手。閉目,嘴角上揚,“你讓我抱一會兒,我好困,這次算我輕薄你行不行,大不了以後我讓你抱回來。”

薑楚推脫不掉,“顧明衍,你怎麼能這樣不正經。這裏是外麵,那麼多人。”

肩上的下巴稍稍移了移,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嗯……讓我不正經一回,我在你麵前正經了那麼長時間,好累的。”

“羅靈姍還沒回去,她在往這邊看。”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看就看啊,你看我就行了看她幹嘛……還有,我沒陪她放過風箏,上午是跟著你過來的,隻是被她撞見了而已。”

薑楚看著蓮步翩翩的人衝她們走來,隻覺現在十分羞澀。

“世子,好巧啊,你們還在……我有個不情之請,那蝴蝶風箏又落在了樹杈上,世子可否起身幫我從樹上拿下來?”

顧明衍仍舊抱著懷中人不鬆手,他悠閑地很,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羅小姐可真是不太會看形勢,任誰都不會跑來打擾一對談情說愛的人,上午順手幫你把風箏擊了下來,現在雙手都占著呢。那風箏值不了幾個錢,不要也罷。”

羅靈姍盡量不讓聲音哽咽,“世子,您跟薑小姐這是……”

“這是本世子要娶回家的人,就娶這一個。羅小姐請回,不送。”

羅靈姍走後,薑楚因害羞縮起來的腦袋終於露出來,“你快鬆開我,誰要嫁給你了。”

顧明衍慢慢鬆開,整理了下她額前的碎發,“乖乖呆著別動,我去給你買糖人吃。”

“不準插隊。”

“好。”

糖人小攤前排了長長的一隊,顧明衍站在隊伍的末端,一眼望去就是其中最明亮的少年,他腰間的青團是她親手縫製的,此刻墜在顧明衍的身上,意外地好看。

青居裏有不少小販來回走動,販賣著各種各樣的物件。

一位婆婆推著小車走了過來,看起來很沉重。

婆婆掀開搭在上麵的布,笑眯眯道:“姑娘啊,來壇果釀罷,徐州的閨女們過年過節都要喝得,香甜香甜的,好喝得很……”

她隻祭祖的時候回來,幼時曾喝過一小口,已經不記得那種味道了,便從顧明衍留下來的錢袋中掏錢:“婆婆,我要兩小壇。”

“哎——”老婆婆從車上拿了兩壇遞給她,“姑娘慢些喝哇,別喝得頭疼了哈昂。”

薑楚放在鼻尖問了問,她聽不太懂婆婆後麵說的是什麼。

顧明衍終於拿到糖人,小心翼翼捏著下麵的簽子,去樹蔭下找人。

剛走近就聞到一股酒香,還參和著甜味,聞起來是果酒的味道,他往前又走了兩步,便看到薑楚抱著一個小酒壇,正低頭往裏看。

他彎著眼看了會兒,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正常人低頭這麼長時間早就脖子疼了。

他蹲下去,攔住薑楚的肩,“怎麼了?”

薑楚很小聲地哼了一聲,“脖子疼。”

顧明衍忍著笑,輕輕抬起薑楚下巴,小臉上添了一層紅,粉撲撲的,讓人想咬一口,桃花眼瀲灩著水光,迷茫又懵懂。

這是……醉酒了?一壇果釀而已,小姑娘當真是不勝酒力。就是變傻了,脖子疼都不知道抬起來。

他輕聲誘哄著:“你喝醉了,我們回去好不好?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該回京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