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這位帝王,誰都不敢輕視,早些年前的雷霆手段太過攝人,以至於老一輩的臣子都很惶恐,除了前麵幾個能說得上話的王爺丞相等,都一個個等著皇上點評最近的政事。

魏皇掃了一圈大殿上的人,似乎是沒瞧見大臣們的期望,定睛在顧明衍旁邊的薑楚身上,“你便是薑楚?抬起頭來,給朕和母後瞧瞧。”

薑楚第一次麵見天子,心裏麵異常忐忑,站起身來慢慢抬頭,手心越攥越緊,突然附上一股溫熱顧明衍也站了起來,握住了她的手,笑道:“皇舅舅,您親賜的婚。”

“那日清河來找朕,說有個姑娘跟你甚是相配,便求了道賜婚的旨意,朕想著,是有些日子沒給你賜婚了,這次怎麼應下了?”

“那日清河也來找過哀家,被哀家給拒了,聽聞這位姑娘曾跟周晉有過婚約,哀家細細~

使臣們一一叩拜呈禮,花言巧語將大殿上的氛圍吵得熱熱鬧鬧,再也不像剛才那般壓抑沉悶,太後挑了挑眉,道:“南疆有王子公主跟著來,柔然隻有使臣過來嗎?”

柔然的使臣跪下,“我們王子公主今早誤食了巴豆,此刻癱軟在床,無法前來賀壽,在此向太後致歉,下次定會親自來拜訪您。”

“哦?誤食了巴豆?難不成是專門躲著哀家了?這次來的是哪位公主呢?”

使臣急忙下跪,“跟以前一樣,來的是敏敏公主,千真萬確是誤食了巴豆,這麼沒有台麵的事情,依照敏敏公主的性格是無法說的,但怕太後您生氣,隻能實話實說了。”

柳司契笑了兩聲,“那倒是,你們敏敏公主是個愛麵子的人,敢問你們敏敏公主成親了沒有?”

使臣看了看他身上的服飾,回話:“還未成親,勞煩小侯爺擔心。”

柳司契樂了,“眼神兒真好,竟然看出來了我是小侯爺。”他轉身,對顧明衍笑:“阿衍,沒成親呢。”

顧明衍放下茶杯,揚了揚眉,“那可惜了。”

可惜什麼?這個疑問在眾人心中升起,不過很快就被遺忘了,南疆的王子坐在顧明衍對麵,他第一次來到大魏,雖驚歎這裏的繁華,卻還是有些不屑的意味。

他們南疆是馬背上的國家,從小就善騎射擅武藝,他挑了個得了許多人偏愛的顧明衍,舉起一杯酒,“聽聞顧家世子武藝高強,我甚是敬佩習武之人,不知世子可否賞臉同我切磋一番,好滿足我來大魏的願望。”

顧明衍搖搖頭,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氣氛一度十分尷尬,南疆王子似是沒有台階下,再次邀請:“世子,聽說您剛被賜了婚,心情肯定很好,不如同我切磋一番。”

見麵前這個人依舊不搭理他,南疆王子有些氣急敗壞,不過一個世子,憑什麼拒絕他一個王子,即使南疆比不過大魏,也不該受這種羞恥,他決心要激一激顧明衍,若打贏了,定能爭口氣。

一隻筷子箭一般地衝著顧明衍飛過去,顧明衍無奈地皺眉,一把攥住,瘸斷扔到地上,敬了杯酒,“王子可找別人,今日本世子身體不適。”

南疆王子見大殿裏無人攔著,而且鳳椅上的太後竟有些看戲的意味,臨走前父王告訴他一定要討好大魏的太後,他越發想惹顧明衍,轉了轉另一隻筷子,又揮了出去。

這次他沒有控好力度,直直地衝著薑楚的方向偏頗。南疆王子大驚失色,轉眼一想,不過一個女子而已,傷到了也沒什麼。

這次卻真的惹怒了顧明衍,那人攔住射向女子的金筷,反手推了把桌子,桌子就衝著他的方向撞來,他笑著騰空約起,沒想到顧家世子的軟肋是個女子。

薑楚沒什麼驚心動魄的感覺,她知道有顧明衍在身邊,就可以什麼都不擔憂,但……著實沒拉住發怒的顧明衍。

南疆王子意氣風發地站於大殿中央,擺好姿勢準備迎接這位勁敵,猛地腹部便傳來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