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裏的全身鏡反射出一副美麗的胴體。
夜零看著鏡子裏的隻剩下內衣褲的自己,手指在自己的手臂上慢慢遊走著。她的身子瑩白如雪,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所以連自己在身子上動作都忍不住的溫柔。她有種奇怪的感覺,盡管每次的體檢都沒什麼問題,但她覺得自己的皮膚太敏感了,敏感到有種不對勁。
南落栩推門進來,看到她還沒換好衣服,反而是在鏡子前發呆。
“怎麼了?”他邁動著修長的腿走到她背後,雙手搭在她的肩上。
“發現我的皮膚太白了,白的很病態。”夜零的眼從鏡子裏對上南落栩的眼睛,把自己發現說了出來。
“你想太多了。夜零。”南落栩將她放在腿上的裙子拿在手上,然後將拉起她的手臂將衣服套了進去。“不是還要去朝陽孤兒院的嗎?再磨蹭會讓那群孩子等太久的。”
“嗯嗯,是有點久了,我們趕緊走吧。”
“花殤,吃飯了。”院長叫著坐在門外草坪上的小女孩。
她一直看著藍色的天空,聽到院長奶奶叫她,才回過頭看著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哦。”
她嘟著紅灩灩的嘴唇,眼睛看向了公路,發現並沒有車開過來之後才慢慢的走進了孤兒院裏。
“夫人下次來,不用帶那麼多禮物啦。”
“給小朋友的一些小玩意,沒什麼的。啊對了,聽花花說這裏新來了一個小朋友。”夜零剛才在發禮物的時候根本就沒看到她,所以她忍不住好奇的問了。
“是的,一個多月前來的,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本來是單親家庭,結果媽媽還因為意外過世了。”院長將一杯水放在夜零身邊的桌子上,然後歎了一口氣。
“她現在在那裏,我去見見她。”夜零聽完,心莫名其妙的有點發酸,她忍不住想要見到這個女孩子。
後院的大樹下,一個四歲左右的女孩蹲在那裏。
“你們有很大的家,很多的夥伴,一定很開心。花殤沒有,但花殤不想要那麼多,有爸爸媽媽就好。”她低聲輕喃著,然後盯著地上的密密麻麻的螞蟻,鬱悶的說:“為什麼老大他們好奇怪,為什麼我就不能有??????”
“你就是花殤吧?”夜零打著的傘遮到了女孩子的頭上,為她擋住了熾熱的陽光。
小女孩先是一頓,然後非常驚訝的回頭。當看到身後的人是夜零的時候,她身子突然往後倒,整個人摔坐在了地上。
“來,把你的給我。”夜零向她伸出了手。
但很快,她就愣在了哪裏。她試探性的問:“我們見過是不是?”
夜零越看覺得自己的心跳跳的越快,她微微眯起了眼細細的打量這個小女娃。小小的年紀她那雙丹鳳眼就已經很美麗,而就是這雙眼讓夜零心悸。那麼熟悉的丹鳳眼,她每天都會從自己的臉上看到,而現在這雙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睛正睜大的看著她。
“嗯,上一次下過雨,花殤摔倒了。”將自己的小手放在夜零的手心上,她軟綿綿的的聲音提醒了夜零。她這才想起上一次那個直接撲過來喊她媽媽的女孩子就是她。
“你為什麼不去和其他小朋友玩。”夜零將她拉到了身前,好奇的問。
“二少說,我要在這等爸爸媽媽來接我。我要等他們所以不要玩。”她坐在秋千上,眼睛凝視著夜零,“所以你是我來接我的嗎?”
夜零揉了揉她的頭發,“花殤不是要等爸爸媽媽嗎?我不是花殤的媽媽,你也要跟我走嗎?”
如果不是真的確定,她真的會懷疑這個孩子是她和南落栩的孩子,除了那雙丹鳳眼,她發現花殤長得很像南落栩。隻能說這世界真的很神奇。
“你不能當花殤的媽媽嗎?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不想呆在這裏。”她純真的眼閃著希冀的光芒。
夜零淡笑著,她並沒有回答她好不好。她並不想給她希望,同時,她心裏有種害怕的感覺,這是很突兀的一種感覺,但她不懂為什麼。
“我們來玩秋千吧。我推你。”
剛和南澄冽見了一麵回來的南落栩依照院長的指示走到後院的時候,他就看到這一幕。他的眼裏還有未消的憤怒,甚至還有一絲恐懼。
夜零用手推高著秋千,在空中蕩漾的粉色小身影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在一旁觀看,她們就像一對母女。這個畫麵那麼和諧,和諧到南落栩忍不住想讓它繼續到永遠。
可是,理智跟他說不可以,一切為了夜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