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升起來的,他隻知道,如今這個夢塌了。

他的神,隕落了,以一種莫名的姿態。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寫這篇文我很開心,你們能夠看到這裏我也很開心,證明你們並不覺得我的自說自話無趣。目前本文我已經寫到中後段,預計1月中旬結局,但仍舊每日最少一更最多二更,不要因為慢打我喔~~

好吧,其實我這麼說隻是告訴你們,這篇文不會坑,相信語文吧。

☆、力度

被一個男人稱為神的溫庭此時正站在家裏的馬桶前一臉沉痛,在過大的心理壓力和快要爆炸的膀胱之中取舍不定。最後溫庭咬了咬牙,顫唞著雙手拿起雙腿之間的那個陌生的東西,閉著眼睛釋放膀胱。

這他/媽的男人上個廁所怎麼這麼麻煩?!

顫巍巍的解決完畢,總覺得手上不幹淨的溫庭又狠狠的洗了個澡,然後飛快的跑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全身都裹住,隻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

不知道安家現在怎麼樣了?大伯一直虎視眈眈的,自己死了之後大伯恐怕會不消停吧。父母已經悠閑很久了,不知道重新管理公司會不會不適應?還有好友的婚禮,恐怕不能去參加了吧。上學那會好友總是說自己將來的老公要如何如何的帥氣腿長有氣質,溫庭知道她其實是個很死心眼的女人,一旦認準了一個人,哪怕他是街上的流浪漢也不會嫌棄。這次突如其來的死訊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好友結婚的心情,如果是溫庭的話絕對會取消婚禮的……

曾經熟悉的一切擔心的人已經離他很遠了,溫庭再也沒有身份和立場出現在他們麵前。

陌生的身體,陌生的身份,陌生的床榻。

總要習慣的。

閉上眼睛,一聲低低的歎息幽幽回蕩在空曠的房間裏。

與溫庭家裏的安靜不同,這個浮華喧囂城市依舊熱鬧,無數的人在無數個明亮宛若白晝的地方,上演著一幕幕或悲傷或快樂的故事。

安家大宅,本該早已經熄燈休息的別墅之中明燈大開,所有的仆人都站在客廳裏麵容悲戚沉默不語,空氣裏流淌著濃濃的哀傷。

沙發上,紅著眼睛的安父摟著哭到昏厥的安母,曾被許多人讚譽過保養有佳的成功男人此刻像是老了幾十歲,那頭烏黑油亮,向來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頭發淩亂的蓬著。他緊緊抱著懷中的妻子,沉聲說:“邊邊,你先回去吧。”

坐在兩個人旁邊的年輕女人,安寧唯一的至交好友邊邊,向來是一個愛打扮的活潑姑娘,快三十歲的年紀看起來和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無甚差別,那雙明豔歡快的眼眸,此時卻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平日裏明媚的笑臉上,粉色的嘴唇緊緊抿著,半晌,她用顫唞的語調說:“安伯伯,也許、也許……”也許安寧還活著。

安父閉了閉眼,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心酸:“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飛機在高空爆炸,我們都知道她……”

是啊,不可能的。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就算是落在幾十米高的海綿上也能摔死了。安父希望安寧還活著的心思不比邊邊少一分一毫,可他們都知道,這不可能。

死死的攥住拳頭,邊邊無聲的站起身子,熟門熟路的進了安寧的房間,灰色暗花的壁紙,深黑色的床單和梳妝台,臥室暗沉的格調和歐式裝潢的別墅格格不入。

和從來喜歡鮮豔色彩的邊邊不同,安寧向來喜歡深色,衣服、裝飾、家具,她說深色可以讓人冷靜。

性格喜好截然不同的她們卻成為了莫逆之交。

邊邊心頭一酸,她走到櫃子旁邊,抽出最底下的櫃子,拿出來一個畫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