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車輪戰術來兩輪,就讓鳳落掛了彩,衣服被士兵的長槍劃得一道又一道,好在鍾離越那聲‘捉活的’,給了她生還的機會,士兵們不敢下狠手,她邊打邊往後退,在他們再一次圍攻上來的時候,左手猛然一揚,白色的藥粉四起,隨著空氣的流動,被在場的士兵吸了進去。
“不好,是迷藥!”等士兵們發現有異,用手捂住鼻子,已經來不及了。
這迷藥粉是她出發前,臨時起的一個念頭,準備了一包把迷藥磨好的粉,以備不時之需。這一趟是去將軍府打劫,好與壞誰也料不到。
到了如今,還真是慶幸當時的準備,這回派上了大用場。這藥粉一揚,在流通的空氣中對人影響不算大,但吸後還是會讓人產生短暫的暈眩,逃生就是這麼一瞬間的空檔。在士兵們腦袋暈眩的那一刻,足夠鳳落用力一躍,翻過了身後的那堵牆。
身上受了傷,沒法施展輕功,倉皇跑路中,也不知道逃到哪裏,可以肯定的是還沒有出鎮北府邸,耳邊還傳來士兵們圍剿的聲音,再不藏好就會抓住了。
這是個偏僻的院落,鳳落一閃,躲進身側的屋內。
手中握著短刀,警惕地往裏屋裏逼近,床上躺著一個人,看來是被仙影閣弟子之前下了迷香給迷暈了,此刻沒有任何動靜,這才是正常的反應,哪能都像鍾離越那麼瘋狂。
鳳落走上前,覷了一眼床上的女子,竟然和自己的輪廓有幾分相似,心下一喜,當機立斷,把床上的人解決了。
剛才打鬥中,被其中一個暗衛拍了一掌,當時要不是忍住了,早已噴出血,拖著內傷的身子也跑不了多遠,打劫多重身份的鍾離越,現在別說是鎮北府邸,就是整個長白鎮都飛不出一隻蒼蠅了,既然逃不過,不如李代挑僵,暫且做這床上女鬼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料那個鍾離越怎麼猜也猜不到身邊的人會是自己,等風聲稍弱再溜之大吉。
鳳落一邊想著,一邊把臉上之前喬裝的道具,什麼胡子,黑痣都一一的揭下,然後換上床上女子的衣服,好在隨身攜帶的喬裝道具,是仙影閣每位弟子具備的優良習慣,掏出喬裝的工具,隨便在臉上一糊弄,就已經和這女子有了九分相似,即便是這女子的親生母親也難以分清。
隻不知這女子在府邸是什麼身份?別到時候別人問話,差距太多讓人猜疑就容易路出馬腳了。在床上摸索了一下,枕頭下碰到一個硬物。
鳳落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小小的木牌子,上麵刻著幾個字:隱·常溪。
這個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
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和之前打鬥的四個暗衛是同一種顏色——黑,連式樣也有幾分接近,而隱是指隱藏,莫不是這女子也是鍾離越的貼身暗衛?
而這女子和普通丫鬟的住處有區別,一個人住在一個偏僻的院落,而且是一個人一個屋,這待遇比起丫鬟要好,而打劫之前曾打聽這府邸是沒有女主人,這樣的女子應是暗衛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