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琵琶，修竹身子往前一傾，鳳落不由往後仰了仰。
“洛公子，我這曲彈的好不好？”
“好，非常好，你是我聽過所有彈琵琶彈得最好的人。”鳳落由衷地表揚。
這清風樓的消費雖高，有這麼一個有才有貌的小二單獨伺候，也是值了這個價。下次一定要帶師叔來享受，要不然就白白來一趟京城，長白鎮和七星堡可都沒有這麼高雅消遣的場所。
‘雅俗共賞’的好，好在有特色，清風樓的好是好在享受。唯一不足之處就是，修竹總是靠得太近，她是女兒身了，怎好老是被他吃了豆腐？
“洛公子一直喝著酒，吃著點心，不覺得膩味嗎？”
“不會啊，聽著你彈的曲，吃著好吃的點心，這是再愜意不過的了，”也不知道這屋裏點的什麼香，倒是淡如蘭香，讓人身心放鬆：“修竹，你要不再彈幾首？再給我叫幾碟點心吧。”
“好是好，洛公子，可你不想吃點別的？比如你剛才說的新來的野味？”修竹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木訥之人了，不過倒是純真，和往常的客人相比，反而可愛百倍。
“你不是說沒有嗎？”難道修竹剛才故意逗她的？
“我沒說沒有啊，”修竹媚惑一笑：“我說的是有新來的野味那就是我。”
鳳落再遲鈍，被修竹一再點撥，也有幾分明白了，但還是嚅了嚅嘴唇：“這，這是哪裏？”
“清風樓是隻接男客的風月消遣之地，洛公子不知道嗎？”
隻接男客的風月場所，鳳落腦袋總算開了竅。想進的勾欄院沒進成，倒是進了小倌館。
這麼說，其它屋裏現在可能正在進行男男苟且之事了？
“洛公子，你過來，”看著鳳落呆愣愣的，修竹笑了笑，他把鳳落拉了起來，直往屏風裏間的溫泉而去。
“你，你，你想做什麼？”
“修竹想做該做的事啊。”
修長的手指在衣扣處輕輕一解，輕逸的外衫緩緩地滑了下來，露出裏麵細膩光滑的肩膀。
咽了咽口水，這也太刺激了，實在不適合她這種未出閣的姑娘，鳳落二話不說，手掌一揮，就把修竹打暈在地上。
還說要帶師叔來消遣，要是被師叔知道她的眼睛被人輕薄了，非要被他按門規懲罰了。
不過，既然來了小倌館，也不能就這麼走了，白白浪費了這些銀子。自己雖不能被輕薄，卻可以去欣賞別人的大好春光啊，鳳落放下一錠銀子在桌上，然後出屋，再把門合上。
偷偷依靠在隔壁屋的窗戶下，忍不住內心的激動，男女之事並不好奇，最為好奇的就是男男之事了，今日正好可以解開謎題。
期待地捅破了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從裏麵傳來了聲音。
“就是這裏，對對對，就是這裏，慢點……”
“等了好幾天，讓我怎麼慢？”
“慢點，公子，會壞的，再慢點，弄壞了可不好呢。”
聲音雖小，鳳落的耳力卻是極好，把裏麵曖昧不明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唯一不盡興的是溫泉池在裏頭，被屏風擋住了，她看不到裏麵具體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