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這裏的時候,顧言臻隻覺得自己心痛得不能呼吸,根本就不能原諒當年的那個林若初。
他也在心裏麵怨恨過,迷茫過,不解過,可是當再一次遇見林若初那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又淪陷了進去。
所以現在即便是顧言臻心裏清楚,林若初也許是因為那一紙合約才會留在他的身邊,他也想要竭盡所能的和林若初在一起。
即便是看起來沒有希望的事兒,可是不去試試的話又怎麼能夠知道呢?
“根本就贏不了你,我都不想玩兒了!”
忽然之間,林若初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她氣哼哼的將頭扭到一邊,一副不想搭理顧言臻的樣子。
當年的時候,她興衝衝的想要在這個遊戲上狠狠的羞辱一番顧言臻,但是沒有想到最後反倒是把自己給羞辱了。
一看見林若初這幅模樣之後,顧言臻自然也回想起了以前和林若初在一起的那段時光。
他也知道林若初的腦袋裏在想些什麼。
一想到林若初當初那副傻呆呆的樣子,顧言臻心裏就是好笑的很,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林若初怎麼就會那麼天真?
他說什麼就信什麼,即便是在林若初看來自己從前一直都沒有接觸過的東西,隻要他輕飄飄的應付一句,林若初就信以為真。
一想到這裏之後,顧言臻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兒,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顧言臻才會一直認為在林若初心裏是有著自己的。
可是沒有想到,當初她也可以那樣決然的投向席慕桁的懷抱。
即便是在心裏,顧言臻已經不知道對自己說過多少回讓他忘記當初的事兒,可是每次想到的時候,心裏還是壓抑不住的有一股怒氣。
“玩兒就玩兒嘛,你怎麼還不高興了?”
林若初小心翼翼的嘀咕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顧言臻現在總是陰晴不定的,剛剛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可是忽然之間又板起臉來。
難不成因為自己不和他玩憤怒的小鳥這個遊戲,顧言臻就惱羞成怒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林若初在心裏麵覺得顧言臻十分可愛。
當年的時候,林若初一直認為顧言臻是一個大男孩,隻不過是故作冷淡罷了,但是現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已經有了距離感。
顧氏集團董事長的這個身份,橫在兩個人中間,就好像是一個跨越不過去的天塹一般,讓林若初覺得顧言臻有些不能夠接近。
可是現在一想到顧言臻,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就鬧了脾氣,林若初隻覺得他幼稚的很,一點也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個樣子。
“……”
顧言臻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抿著嘴唇,不知道林若初的腦海裏又在腦補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其實他心裏也懊惱的要命,不希望自己總是把醋意表現出來的這麼明顯,可是一想到林若初的事,他就克製不住自己。
這實在是太沒有顧氏集團董事長的威風了。
顧言臻心裏清楚,在北城的話,隻要自己輕輕的勾勾手指,就會有數不清的女人爬到他的西裝褲下邊。
甚至——有的人還不會比林若初的質量差。
忽然之間,他輕笑了一聲,覺得自己有些惡俗,把林若初物質化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兒。